脆走了林間晚上早點安歇下來給大家打打牙祭。
任刃覺得有些不解,這好歹是為了戰事吧,怎麼如此鬆懈?
但他現在卻顧不得許多,只要是有可口的東西自然是好的,他行動不便沒有跟著士兵們去打獵,回到營帳先給自己的傷處塗了藥膏才起身準備出去吃飯。
雙手撐著身子緩緩站起來,邁著外八字慢騰騰的從臨時搭起的營帳裡走出,他早就聞到飄香的野味了,中午就是乾糧果腹,晚上這頓飯可算能有點葷腥了。
然而剛剛挪到支起篝火的大鍋前就聽到了幾個將士大聲的議論:“你們說,那個二少是幹嘛來的?”
“切,無非是跟著父兄,到戰場上轉一圈也算有了戰功,回去好封官加爵唄!”一個聲音不屑道,看著背影的服飾似乎是副將之類的打扮。
“那二少明明也是有才名的吧,幹嘛非得到戰場上去吃苦?”一個有些憨厚的聲音說。
“這都不懂?才名哪有功名好聽?你看看他剛才下馬時候的樣子,路都走不穩了,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什麼苦都沒吃過的,怕是明天又要躲到馬車裡享福去了。”
……
任刃沒有繼續聽下去,默默的退到樹林的陰影中,轉身向來路走去,路上遇到來往計程車兵還笑著打了招呼,在走進營帳的瞬間才將臉上的表情全部收回。
坐在臨時搭起的草蓆上,任刃微微苦笑。雖然聽到這些閒話很不開心,但又不能否認他們說的是事實。他的確沒吃過什麼苦,年少時一帆風順,就算後來被圏禁,那人也從未在物質上虧待過他。
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塗上藥膏後散著絲絲涼意的傷處,思考著目前的處境。看來,在軍中認為他是來混戰功的人不在少數,雖然他沒上陣打過仗,但也懂得戰功是不經搶的,而自己後臺又硬,兵將們搶不贏是一定的了,自然心生怨懟。其實無論別人怎麼怨懟他都無所謂,但他不想因自己影響了軍隊的風氣。
琢磨了半晌,任刃起身向父親的營帳走去。行走間再沒有之前的不適感,心裡一笑,其實忍一忍便沒有那麼疼了,他也沒那麼嬌氣不是嗎?
“爹。”微微低頭走進營帳,看到父親和大哥正對著一張平鋪的地圖議論著什麼,看到他進來,兩人都露出了笑容。
“刃兒,可用了飯了?”任封疆扭了扭頭,笑著說,“這山間的野味可是一絕,兔子山雞遍地都是,你從未來過可得好好嚐嚐。”
任刃輕聲一笑,走到父親身後伸出雙手在肩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著,感到手下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放鬆下來,父親的笑意明顯更加多了幾分。
任刃心下喟嘆,父親竟是這麼容易滿足的嗎……
“爹,大哥,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請。”
話一出口,就感到氣氛有點僵硬,任刃不明所以的鬆開手,轉到二人面前,繼續說,“我跟著行軍沒有個像樣的身份,難免兵將們會疑慮,對軍隊來說終究不是好事,所以我覺得,趁著一會兒吃飯,爹你跟大家說一下我的隨軍身份吧。”
任封疆和任鋒這才對視一眼鬆了口氣,還好沒又犯渾說要回去。任鋒先開了口:“要什麼隨軍身份,你是我弟弟,我出兵打仗帶著我二弟出來歷練下不行嗎?陛下都允了的,誰敢多言?”說到後面,儼然已有了火氣。
任刃無奈,大哥還是那副火爆脾氣沒變。搖搖頭,“大哥,話雖是這麼說,但既然在軍中就該有份職責,畢竟我的身份比較尷尬,難免會引的多心……”
任封疆畢竟是老將軍了,立刻就明白了任刃的意思,贊同的點了點頭,“恩,難得刃兒想得周到了。刃兒想要什麼樣的身份?”探尋的看著幼子。
任刃一笑:“我可是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上陣打仗暫時怕是不行的,在弁京的耍刀弄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