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這條峽谷,跟我走。”林澤生卻沒有染墨這樣的感受,側過頭對兩人笑了笑,復又扭過頭去,駕馬帶路而去。
染墨控制著身/下的駿馬,跟在並行的任刃和林澤生的身後,馬蹄清脆的落在光禿的石山鋪就的道路之上,空曠迴響。與剛才走在山間不同,由於緊靠著深不見底的大峽谷,那馬蹄的聲音被無限的放大,在峽谷的兩壁間來回的傳送,一次比一次更加震耳欲聾。本來清脆的聲音在那漆黑的谷底被染上了一種詭異神秘的音色,好像是從底端爆發出的某種奇怪的生物的嚎叫,在空無人煙的山谷裡迴盪,侵襲。
即使染墨不是膽小之人,更是曾經上陣殺敵過,但這種未知的恐懼畢竟與可以直面的敵人不同,不過是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就已經嚇得臉色發白。而這種恐怖的聲音更是刺激的他脊背發冷,耳根發麻,打了好幾個冷戰。
林澤生騎著馬走在前面,自有一番寫意風流的姿態,在這樣的環境中更顯閒適瀟灑,襯得身後的人像是沒有見識的山野村夫了。任刃策馬走在他的身側,雖然開始時也慌了一慌,但也早就調整了過來,遠沒有染墨這樣的驚懼。
染墨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氣氛,鎮定了下來,抬頭看到身前兩人泰然自若的模樣,立刻意識到了問題:他們一定是故意的!
“你們……”染墨不敢開口大吼,生怕又會傳回什麼可怕的迴音來,但這壓低的聲音更能讓他咬牙切齒:“你們是故意看我們出醜的!為什麼不事先提醒我們一下?!”
林澤生聞言回頭,對著恨得磨牙的染墨無辜的笑了:“我昨晚提醒小刃的時候,你不是也在身邊嗎?我以為你聽到了呢。”
染墨被噎的差點沒喘上來氣,他這兩天日防夜防的,根本睡不好覺,所以在昨天晚上終於達到了極限,守在自家少爺的身邊迷糊了那麼一下……以林澤生現在的內力怎麼會分不清他是睡著還是清醒呢?這人是故意趁著他睡著的時候說這些的!故意的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食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梨渦淺笑的人,染墨氣的簡直要吐血:你就是故意報復我的!我不就是攔著你跟我家少爺獨處了嘛!深深喘了口氣,染墨剛要怒吼一聲,卻見林澤生笑吟吟的突然回手一指身邊的峽谷:“,我們到了。”
於是,滿腔怒火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染墨被自己嗆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哪裡還顧得上發火。
“你就別欺負他了,他也是為了我好。”任刃忍著笑,打抱不平。
“好吧。”林澤生笑著點頭,沒有戳穿任刃也沒有提醒染墨這種明顯當了幫兇的舉動,不再繼續欺負單純的小伴讀了。收了玩鬧的心思,指著身邊峽谷的下端,說道:“看這裡。”
任刃和剛剛緩過氣的染墨立刻看了過去,只見不知何時起,這個巨大的峽谷內瀰漫起了濃厚的白霧,將視野完全的遮蔽,完全看不到峽谷深處的模樣。就好像站在雲端之上,腳下是萬丈九天,有種如同羽化登仙的感覺。
“下面就是醫聖谷。”林澤生說。
“下面?”染墨因咳嗽而聲音沙啞的提出質疑,他可沒忘了剛才看到的峽谷有多深。這裡雖然被濃厚的霧氣擋住看不清晰,但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淺淺的小溝壑而已。
“嗯,這是進入醫聖谷的唯一方法。”林澤生點點頭,翻身下馬,邁步就向峽谷邊緣走去。任刃也立刻下了馬,走到了他的身邊,一起走向崖邊。
“喂!”染墨心中一慌,雖然知道林澤生必然是不會自殺也不會害任刃的,但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驚悚,怎麼看都是一副要跳崖的樣子啊!
然而阻攔不及的,林澤生和任刃沒有猶豫的從崖邊一腳踏落,人影立刻消失在了濃白的霧氣之中,不見蹤影。染墨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