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燕隨著車子來到一處空閒院子,馬上明白是李承明早早和家裡透過氣,自己的住處早就被安排好了,也就是說自己早就被大將軍李平藩知道了。
他能不能看出自己說辭中的漏洞?到時候怕不是要有一番口舌爭辯。
時逢燕進了屋子,比起時逢燕最近住過的山洞客棧和破屋子都可謂天上地下,他也不推辭,就安然住下,睡了一個好覺。
時逢燕也沒閒著,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自己現在修煉困難最重要的問題是無法直接吸收真氣,而要在自身或星光的引導下,把真氣同化成星辰氣。
時逢燕知道自己應該戒驕戒躁,但是若是無法加入一個宗門,便難以接觸到高階的武功和更多的資源,自己本身修煉速度已經是很慢的,雖然這樣換來的是同階無敵的星辰之氣,但是自己如果一直在沒有資源沒有功法的情況下遲早也會如水中的樹葉一樣被打翻在波濤中。
練氣五階,說好聽點是中上水平,難聽的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想要顛覆一個國家,沒有築基期是不行的,何況還有五絕山的五個邪修大能,估計各個都是築基,那大安國最強的高手至少也是築基三階的大能,自己要走的路還有很遠。
他在大恆要做的就是借李承明大哥李承恩的勢接觸到宗門級別的勢力,哪怕是個小宗門也要比秩序嚴格再無上升空間的大安和大恆好。自己的身份在世俗的國家中可能是個麻煩,但是在宗門中,也不過是浮塵一樣的東西,重點還是實力。
至於背景,時逢燕也聽姐姐說過劍宗的故事,其實那些肆意妄為的公子小姐們也都天賦異稟,對得起資源的投入,不然冷血的家族可不像溫和的父母那樣一直養著你,若某人用了資源確給不到家族回報,就是個不合格的培養物件,估計早就成了炮灰和墊腳石。
很不幸,在時逢燕思考人生時,李承明也回到了將軍府。
李平藩不是時家的世襲將軍,而是實打實的平民將軍,從一個將軍的護衛慢慢爬上將軍的位置,傳奇性自然無需多言。所以大恆國的話本故事也就多講這位李將軍的傳奇,加上大恆國這幾年與大安國交戰總是敗多勝少,所以朝廷也都支援這些傳說流傳,甚至還有專門的文人去寫這些故事來振奮民心。可是歸根結底,李家打不過時王府的原因還在李平藩當身上,時王府文武兼修,家風嚴苛,從小就教育要以國家安危為己任,故而時飛揚肯在新年之際帶兵訓練,時宵燃也是彬彬有禮對待其他將軍;李家則是莽夫打法,雖然李家的諸位兒郎都讀書,但女子依舊是隻學寫字便可,詩文什麼的自然是從來不刻意培養,加上李平藩本人窮怕了,對錢財看得很重,所以也有著“貔貅將軍”的稱號。
李承明是將軍府成器的子嗣之一,甚至若是有一次大功,他就是穩穩的少將軍了。所以李承明極其重視時逢燕,這次若是戰勝了大安國一次,自己足夠吹噓一輩子。
“父親!”李承明敲敲門,垂手立在門外。
“幹什麼幹什麼!”裡面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一會,一個整理衣衫的女人從裡面出來,說了句“見過三公子”後就匆匆離去。
“承明回來了就進來吧。”李承明一進屋就聞到滿屋難聞的氣味,看向地上全是菸草的灰燼,床鋪也是亂的不成樣子,自己這個老爹不知道多久沒出房間了。
“父親。”李承明低下眼,不去看床上穿著毛線褲抽菸杆的男人。“這次有前線要事相報,由於太過重要,兒不敢寫在信中,只能當面稟報。”
李平藩揉揉後背,坐直身子,把煙桿在床邊磕了磕。
“這麼看來是挺重要的,你說著,我聽著。”
“兒在歸縣找到一安國修士,他對兒透露安國內已經與五絕山邪修勾結在一起,兒想請大哥稟報他的宗門,然後上稟十宗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