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有什麼心事?”
安平知他喉嚨還沒有完全消腫,不想讓他開口,遞過潤喉片,讓他含著,奈何燕平遠一雙執著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讓她不得不開口。這事遲早要面對,她也就正了神色說道,“你是不是將以前的事都記起來了?”
燕平遠聽了安平的話,心中一怔,倒有些不安起來。他確實從十多天前就開始在夢中出現一些十分真實的場景,就仿若他曾經經歷過一般。有時甚至好幾天出現同一個夢境,所以,他那麼多天都沒有睡上一個安穩覺,總是從夢中驚醒,卻再也無法睡去。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不過卻只是一個個零碎的碎片,暫時卻無法將他們組合完整。夢中的有些場景,讓他感到恐懼。他不敢告訴安平,更不敢將夢境的內容告訴她,他擔心安平知道了夢境會遠離他。就這麼不
58、定策 。。。
安了十多日,不想卻病倒了。燕平遠觀察著安平的表情,希望能從安平的臉上觀察出一些端倪,他擔心,他在夢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可是安平卻是一臉平靜,他看不出任何東西來。
燕平遠啞著嗓子,緩緩說道,“怎麼想起問這個來?”
安平臉上平靜,可是一雙手卻使勁的扯著床單,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沒什麼,只是想著你服藥也服了有一個多月了,想問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看看那藥是不是有效,是不是需要換換方子?”
燕平遠聽了安平的話,心中一鬆,再次抓過安平揉著床單的手,輕輕說道,“放心吧,我沒事,若是真想起什麼來,我必定第一個告訴你。”說完還幫她理了理碎髮,想著要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安平放下心來,笑著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他的病來,有些擔心的說道,“我前日給你診脈,發現你鬱結於胸,可是有什麼心事?”
燕平遠心中一凜,面上卻不顯,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前幾日跟南方的幾個藥材商談生意,有些麻煩,心裡有些煩躁。不過安平放心,我是可以解決的。”
安平有些疑惑的看著燕平遠,“當真?”
燕平遠笑的很坦然,“當然是真的。放心吧,沒事的。原本這兩天應該就談下來了,可是不想城中許多人病了,那幾個商人也病了兩個,所以耽擱了下來。”
安平看燕平遠笑的坦然,也就信了幾分,又想到那麼多人得病,注意力馬上就轉移了,將那日她安排鄭大夫的事一一跟燕平遠說了。
燕平遠看安平不在糾結在這些事情上,真正的放下心來,仔細的聽安平將鋪子上的事,邊聽邊思索著。燕平遠稍稍想了一會之後,說道,“這法子倒是可行。只是只憑咱們家鋪子恐怕作用不大,江都尚且可以,整個揚州府就不是我們的能力範圍了。還需得官府出面推廣丸藥才行。”
安平點點頭,她這兩天聽劉三來報,說是已經給一些窮苦百姓發了丸藥,病症輕些的現在症狀已經減輕許多了。好多人聽說有效,都湧去‘百味堂’診脈買藥了,將鄭大夫忙得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
“只怕這次還是要透過林家了。咱們自個貿貿然的去官府送藥,只怕到時咱麼連鋪子也保不住。”
燕平遠聽了安平的話點點頭,依託了林家,官府再貪,也不敢貪到林家去,再者,鋪子裡還有林家的股份。
“咱們還有多少丸藥?”燕平遠問道。
“鋪子裡還有不少,到是還能撐些時日,要是不夠的話,我接著煉製些就是了,這到不麻煩。我只是擔心鄭大夫那邊,如今只有他一人知道如何對症用這丸藥,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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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過來。再者就是這病傳染的很快,我有些預防的章程,已經讓鋪子裡的夥計貼出去了,不過還是得透過官府四處宣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