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猜想換成誰都有可能,琴酒不能啊,那樣的人怎麼會是臥底!
所以,真的只是「兩個無辜路過警察本部的路人在短暫的震驚、猜疑、尷尬之後,決定不再互相為難,彼此放過」的故事罷了。
“嗯……”本堂謹慎地強調,“本來就是路過。”
琴酒渾身不舒服,簡直難以忍受,正要使個眼色讓本堂一起撤了,卻見一輛警車從對面轉頭要駛入。
車門忽然開了,一個雙手被烤住的青年男人中等的個子,略胖、穿黃色上衣、黑色褲子從車上跑了下來,車緊急地剎車,後面的警察喊著追上來。
場景莫名眼熟,殺手眉心跳了跳,頓時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滾開!”很巧的,向這邊逃跑的男人立刻注意到了他倆,並迅速將兩人歸類為擋路礙事的,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壞普通路人。
本堂差點要動了,但礙於琴酒的存在,又默默的不敢動。當著組織幹部的面,做出類似於正義之士的舉動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但若是自救,情況就不同了。
他在心裡祈禱著,希望犯人能有什麼事朝著他來,別為難別人。
琴酒也是這麼想的,希望對方識趣一點,別二選一選擇了他。
無關其他,關乎尊嚴。
我一個幹部級的殺手,在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小角色面前,被一個無名的犯人喊滾、從身邊突破比如被一把推到一邊之類的,那以後還能有什麼威嚴?是不是會給人一種,我好欺負的感覺?
然而,往往是你越希望的卻得不到,越排斥的卻總往你身邊靠。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距離比較近?此時
的銀髮男人心態平和、未被帽子擋住的高昂的臉精緻得比較柔和?身材對比下自己更有優勢?總之,略胖的逃跑犯人選擇了琴酒。
兇巴巴地怒吼,身後緊追不放的警察更讓他心態失衡,惡念恒生,他不僅想推開這個像女人的傢伙,還想要以此來威脅警察放他安全離開。咧嘴邪笑,“小子,乖乖聽話,否則的話……我殺了你!我告訴你,你可別不信!我真的殺過人!”
本堂:“……”
求問,我現在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才能很好的解決面前的難題?
直接無視麼,可被威脅的人是琴酒啊!倒不是擔心琴酒會不會有事,而是擔心犯人,更擔心被犯人惹怒的琴酒當場做出可怕的事來。
到那時候,我是應該站琴酒呢,還是應該站警察呢?
琴酒很不可思議的,居然沒有生氣。
就是莫名有些惆悵。
作為一個殺手大哥,他真的很努力了,可為什麼別人總是欺負他?
逃跑的犯人,緊追不捨的警察,背後的警察本部,斜對面的疑似間諜的現同事。陽光明媚,尚未完全融化的冰雪,無意闖入畫面的人群,嗚嗚的警車……構成一幅豐富又荒誕的畫卷。
與尊嚴掛鉤的深刻主題先放到一旁,琴酒本人是一個非常不願意吃虧的人,作為二選一被選中的地獄模式,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警察算什麼?疑似間諜的同事算什麼?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吃虧!
犯人衝到了面前,暴脾氣的殺手大哥二話不說,反手將人暴打一頓。
追到了面前的警察、本來在心裡吶喊「糟糕,路人有危險」、「再快點,我要再快點」,此時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先慶幸路人反應靈敏、不僅脫離了危險、還將兇徒給制服了,還是該先把逃跑的犯人從路人…不、這位見義勇為的義士手裡救下來。
黑衣銀髮,高個子,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魅力。
若是換一個場景,也許他們還可以再欣賞一會兒,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