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捕捉到明裡暗裡地偷瞄。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沒意見。”你還要看多久!有話不能直接說嗎?我的臉上有奇怪的東西嗎?
被抓到了毫不心虛,坦然地收回,目視前方,溫柔的聲線裡飽含著幾乎透明的喜悅,“因為控制不住。抱歉,給你帶來困擾。”
琴酒嘲笑著拆穿,“我可沒聽到半點歉意啊。”
一般不是還有一句「我會盡量控制的」嗎?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諸伏景光偏頭與他視線相撞,狀似無奈地將話重複強調:“因為控制不住呀。”
“……”那需要我把你的眼睛戳瞎嗎?
威脅的恐怖話語尚在口中,就先聽到了下一句回應。
“喜歡的人在身邊,要視而不見很困難吧。”
一下子醞釀的惡意全數被擊敗,琴酒蹙起眉頭,納悶極了:“你非要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嗎?”
死過一次後,什麼話都敢說了?
但仔細想想,沒死過之前,蘇格蘭奇怪的話也沒少說。
他應該要習慣的。
不,習慣不了為什麼總是這種……
跟我玩曖昧關係,你是上癮了嗎?
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隨心裡的想法,半是開玩笑地說道:“因為我怕我藏在心裡,你永遠不會明白。”
琴酒咬了咬菸嘴,一時間無法判斷出,他說的是實話還是虛話。
如果是假話,自己表現得太在意,好像有一種提前輸掉了的感覺。
真棘手……
紅方的培訓為何如此奇怪?
非要走曖昧路線嗎?
我可不是好欺騙的人啊,完全選擇錯了吧?
“其實我有點不安。”不等他回答,諸伏景光話鋒一轉,似有難言之隱。
琴酒剛想看看他的表情,就被急促地切斷了對視,前公安目視前方,語速變化:
“你明白,琴酒除了你和高明哥哥外,沒有人知道我還活著……”
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蘇格蘭」,隨著假死與過去全部切割,那種難以言說的滋味,常常讓他在夜裡輾轉難眠。
他迫切地想要一個認同,想要有人提醒他曾經的一切,然後才能揹負著所有繼續前行。
琴酒對於他來說,有著非同尋常且無可取代的意義。
不僅僅是發自心底的喜愛,還是唯一知道所有並與他同路而行的人。
換句話說琴酒是什麼身份已經不重要了,從他同意假死計劃、隱藏至今開始,他們就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話語點到為止,剩下的很難用簡單的幾句去形容。
諸伏景光重新微笑,溫柔地看向他最重要的人,“我沒辦法告訴你,我所有的想法。不過,唯一確信的是你在我身旁,我才會有安全感。”
琴酒被說得一楞,隨即滿臉嫌棄地回道:“……噁心死了。”
你一個公安臥底談什麼安全感。
前公安誠懇地說:“是真的。你能出現在我面前,真的太好了。”
“……”假話升級了啊景光。
當初你要是有這本事,我何必辛辛苦苦改錄影。
琴酒調轉視線,再次投入車窗外,溫柔的風將淡煙吹開,撲面而來淡淡的花香。
忽然不耐,連尼古丁都不能安撫心底冒出來的浮躁。
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半截七星煙,停頓了一下,直接拋棄在了後面,微微星火光亮在水泥地面上摔了個跟頭很快熄滅。
他把車窗關上,擋住了外面的一切,“還要開多久?”
“今天天氣很好,適合郊遊。”諸伏景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半真半假的徵詢意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