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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兵之後,竟能和執用之人這樣奇異的搭配!”

仰首望天,糟老頭哺哺的道:

“是該叫他親眼看一遭呢,還是不讓他看?”

君不悔沒聽清楚,疑惑的問:“你在說什麼?老丈。”

細細端詳著君不悔,糟老頭抹了把臉,答非所問的道:“我很窮,窮得身無長物,家徒四壁——不,根本連個家也沒有;但我並非生來就窮,以前我不禁頗有兒文,而且還稱得上富足,日子過得十分的風光,之所以窮到這步田地,尚是打六七年前才開始,當然其中另有因由,這層因由合緣則告,無緣自無須提及;從我落魄的那一天起,我就經常在外混吃混喝,而受氣受辱橫遭白眼乃是順理成章之事,我因此暗中許下一“個心願,要是有一次能遇上某個人替我解困舒窘,那怕只是代付一遭酒食錢,亦是同我結一善緣,一飯之賜,必當報其終生之福,這樣一來,前情不欠,我心自安,然而,我所報對方的終生之福,也要對方願意接受得了才行!”

君不悔滿頭霧水的道:

“老丈的話,我有點不明白……”

呵了口白氣,糟老頭搓著一雙指骨粗大的手掌:“簡單的說,你請我吃了一頓飯,我要報答你,因為我不要欠你這份情,可是我報答的方式有些不一樣,首先你肯不肯接受,另外,還待看你有沒有這份決心和毅力來接受——”君不悔忙道:“一頓飯算不上什麼,老丈何須報答?再說,老丈不是講過經常有人為老丈代償餐資麼?”

“這六七年來就不曾碰上半次,大多是一旁看光景,湊熱鬧,看我的笑話,更有些還幫著瞎起鬨,巴不得將我這身老骨頭活拆了,同情心?哼哼,同情心都進到狗肚子裡啦!”

君不侮窒噎了片刻,澀澀笑著:“那些人可能未曾確切體認老丈的窘況,以為是故意訛詐——”糟老頭冷冷的道:“不要向我提人性,道人心,小夥子,我他娘今年六十有六,什等樣的人性人心都看遍摸透了;且說你的事,怎麼著?要不要跟我來?,,考慮再三,君不悔才道:“反正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跟著老丈盤桓幾天亦未嘗不可,但我可不是貪圖老丈的什麼報答,話要說在前頭。”

糟老頭從石嗽子上站將起來,咧嘴露出一口稀疏黃牙:“就算你要接受我老人家的回報,也還得有這個耐心與膽識才行,走吧,小夥子!”

君不悔跟在糟老頭身後,蹈蹈走出巷口;天寒地凍,又吹起了要命的北風,他冷得臉色泛青,嘴唇透紫,不住的打著哆嚏,反觀前行的老人家,卻一搖三擺,形容自若,對這等酷寒天氣,恍如沒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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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爺刀……第二章:飛虹驚落了響鈴

第二章:飛虹驚落了響鈴

山助子里長著一片響鈴樹,這座破落的山神廟便半塌不倒的掩在樹林子中間,有條山泉從拗壁上潺潺垂流,泉水原來應該流量較大,如今凍成參差不齊的冰柱雪棘,只有那麼一線水源了。

北風颳過,響鈴樹就不停“嘎巴”“嘎巴”搖響,這種聲音聽入人耳,不但不覺嘈雜,反而更有一種幽寂空遠的意味,真是好個僻靜所在。

望著這座粱歪牆頹、滿布灰塵蛛網的山神廟,君不悔忍不住連連搖頭,這就是糟老頭嘴裡的“華廈連雲”麼?玩笑可開得不小!

神案後的山神塑像早已缺鼻子少眼的辨認不清,僅剩那麼看似有形的一座泥胚,案側兩邊的布幔亦殘破不堪,風吹慢晃,倒似鬼影幢幢;廟裡唯一不遭塵封的所在,就是這片神案,神案上面還鋪得有被褥瓦枕,不過光瞧瞧這套寢具沾著的油汙垢,業已引不起人們朝上橫躺的興致啦。

糟老頭掀開神案下方用以遮擋的草蓆,拖出一隻小板凳來,順腳踢到君不悔面前,他自己卻丫抬屁股坐到了神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