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不成讓他直接問封澔要人?他還真想多活幾年……
太子沒想到他去而復返帶回來的竟是另外一個妖豔嫵媚的女人。
席晗踩著細長的高跟鞋躲開地上雜亂的碎片,扭著腰連連陪酒說好話也安撫不了太子。反倒讓太子火氣更大,一把推開她,揪過阿倫的衣領掄起一隻酒瓶招呼了上去。
薛子揚手疾眼快接住搖搖欲墜席晗困在懷裡,臉色有些難看。“老實呆在這,還輪不到你插手。”
席晗對上薛子揚的眸子心下一驚,竟然是他!
阿倫捂著流血不止的頭,仍是說不出蜜兒的下落。太子身體裡暴力的因子叫囂著,眼看著就要下狠手,蜜兒卻忽然現身。
太子眯著眼,視線裡只有一個高挑纖細的年輕女人,和她臉上不屑與冷漠。
那表情,像極了那時的褚妤汐。
像,卻不是。所以沒有必要對她客氣。哪知這女人單薄的身體裡卻有這麼大的膽子反抗他,甚至甩了他一巴掌。
很好!
太子藉著酒勁瘋,幾乎就要將這個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女人就地正法,卻是天不遂人願……
褚妤汐坐在外廳的高腳椅上,看著一個周身散著極低寒意的高大男人砰得一腳踢開那間包間的門,半晌後懷抱一個女人離開。女人穿著他的西裝外套,臉悶在他懷裡,看不清長相。
沒看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是封澔。那個她只看一眼都會覺得冷的可怕男人。
她從來往的侍者口中已經得知裡面生的事情,不少客人顧忌太子等人的身份早早散場。
她推開包間的門,裡面一片狼藉。薛子揚早就扛著席晗閃人,雷愷靠在沙上失神的盯著手心:他剛剛,竟然能做到冷眼旁觀蜜兒被太子侵犯,他的心到底狠到何種程度?她眼裡的絕望像把利劍一寸一寸插進他的心臟,疼痛難忍。如果不是事先預料到封澔會出現,是否真的會坐視不理那個對他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被人強|暴?
見了褚妤汐
雷愷隨即換上另外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指著另一邊倒著裝死的男人說道。“褚小丫頭,你可把你的太子哥折騰的夠嗆啊,這麼下去要出人命的,不過也好,就當你是為民除害了。”
她被他逗笑,雷愷目的已達到便不再多留。
太子仰面躺著,褚妤汐靠近時他一把抓過她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你真要為民除害?要折磨死我麼?”
她的手在他背上一下下的順著。“太子哥,是你在折磨你自己。”
“……你別不要我……”他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纏繞,那份無力與卑微,讓她眼底閃爍了幾分。
可是疼痛的感覺她至今記憶猶新,她怕了,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面對。
原來她曾相信愛情的力量,可以支撐著她勇敢的排除萬難,後來才知,萬難之後還有萬難……
平安夜那天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老爺子急招他回老宅。
太子把這個小女人摟在懷裡取暖,從車庫到門口這一段路他刻意走的很慢,她圈著他的腰推他快些走,他偏不。
她每次的主動靠近,他都倍加享受和珍惜。
“快點走!凍死我了!”她縮在他懷裡,彷彿比他還怕冷。
他勾著笑,用大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這條路總有盡頭。她先一步跳上臺階推開別墅大門,暖氣撲面而來。
搓著雙手呵著氣,視線看見站在茶几上的那個小女娃時,止住動作僵在原地。
太子換好鞋拍拍她的頭。“進去啊。”
沙上的女人優雅的起身,抱起漂亮的女兒翩翩而來。
“柚子姐……”褚妤汐怔怔的喚出一個名字。太子目光掃過去,眼神驟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