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殺死再說!
“……”
“……”
“……”
白漁吸了口涼氣。
她承認,她先前小覷了葉凡。
雖然體魄無雙,但並非如李不晚那般一往無前,反倒是……陰險小人!
這真是純陽之體?
她剛才都險些被白髮老嫗許冉騙過去,結果這葉凡竟然一直在防備著,這是何等的心機城府!
“咔”
“咔”
“咔”
葉凡踩著小碎步快速倒退,手起錘落,接連敲碎了五十幾級臺階,此刻無法行走的距離將近十丈!
這個距離十分的曖昧。
屬於白漁確定全力跳躍能跳過去,但又不敢跳的距離,因為她無法在空中進行任何防禦或者攻擊。
萬一對方還有什麼手段,她絕對會成為活靶子。
白漁怕。
周舒也怕。
百花樓的女修卻是面色冰冷,她境界是天人第四衰,此刻取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花骨朵,放在唇邊輕輕一吹。
“嘩啦啦”
花苞盛開,白色鮮花迎風見長,竟託著她緩緩飄了起來。
“白道友,周道友,上來!”
話音剛落,百花樓的女修看到對面的那位白袍男子,取出了一把金色長弓,拉弦搭箭。
她的臉色微變!
連忙取出一枚十分古老的血色盾牌擋在身前,可……晚了!
因為那枚箭矢以無法想象的極速,貫穿了她的識海,摧毀了她的神魂!
“譁”
本來鮮豔無比的白色鮮花迅速凋零,載著她從階梯上墜落。
周舒並沒有關心同伴的身死,面紗下的眼眸閃爍異彩,直直盯著葉凡手中的弒仙弓:“白漁姐姐,那弓的形制……怎麼有些像是傳說中的弒仙弓?還是說,只是一把仿品。”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那弓?快退!”
白漁拉著周舒撤後,眨眼退出百丈距離。
周舒撒嬌道:“白漁姐姐,跑什麼呀,妾身還沒看清楚那弓呢~”
白漁寒聲道:“若他還有箭矢,咱們兩個必死無疑,你敢賭嗎?”
周舒猶豫了下:“那咱們該怎麼辦?他似乎又在敲臺階了……”
白漁莫名頭疼!
是啊,那麼該怎麼辦呢?
……
……
敲。
敲。
敲。
我狠狠的敲!
葉凡像是孜孜不倦的礦工,落下一錘又一錘,足足三百級階梯被敲碎,累的他一身汗。
以往境界在身,法寶有靈,葉凡不曾真正感受過法寶的重量,更不曾細細體會純陽之體。
如今。
這一錘一錘的敲下去,葉凡非但不累,反倒是越敲越精神,只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最重要的是。
葉凡感受到了心臟的跳動,感受到了血液在體內流轉的速度,感受到了力量運轉時的路線。
他對自身的軀體,有了更進一步的掌控,尤其是力量的使用。
“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旁人聽不到那古怪琴聲,只有我……莫名打了雞血。”
葉凡不清楚,但他繼續狠狠敲,直至敲了一千級臺階才收手。倒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到底了。
身後五米。
就是階梯盡頭。
風無月跟劉文韜站在那裡。
“葉老弟,你看前面。”
風無月的聲音裡,藏著深深的震撼。
葉凡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