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穆清這麼關心自己,樂少言是挺感動,但也不至於,上上下下檢查了三遍還不放心吧?自己在穆姐姐那裡的信任度到底得多低啊?
樂少言看穆清依舊緊蹙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放心,穆姐姐,我真的沒傷到,就是內力用多了,還沒緩過來而已。”
原來剛才剛才身處陣中的樂少言和金翼史二人試圖分頭攻擊,輪番上陣,但依舊沒法把已經將法陣練得爐火純青的幾人逐個擊破,於是二人便決定結合兩人內力一起,進行合力強攻。
最後對決也就演變成了一場純鬥內力的比拼,不出意外的,是樂少言和金翼史兩人勝了,對面五人沒能防住二人合力一擊,被她們的內功與劍法同時所傷,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而二人也因為內力消耗過多,呈現出了現在的虛弱狀態。
聽了樂少言的解釋,穆清總算肯信這女混子這次是真的有好好愛惜自己,沒有再搞出什麼新傷來。
然而,當穆清放鬆下來後,不再處於剛才的心絃高度緊繃的狀態時,五感也就隨之變得靈敏起來,她忽地再度靠近樂少言,輕嗅了嗅,隨後道:“怎麼有酒味?阿言,你,是不是又偷偷喝酒了?”
女混子表面鎮定,實際內心早已慌了神,直在心中急道,大姐頭這酒這麼夠勁嘛?!怎麼這麼久了味還沒散去啊!
“那是大姐頭身上的酒味兒!剛剛打鬥時我倆靠的近,所以我身上也沾了些味道。”樂少言面不改色地扯著謊,看穆清還是一臉狐疑,於是又拉來了金翼史,道,“不信你問大姐頭!”
金翼史被猝不及防拉過來當證人,整個人還有點不知所云,但接收到女混子的眼神暗示後,也立即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說道:“啊?啊!對對對,是這樣沒錯,酒是咱喝的,小穆你看,酒壺都是咱自帶的。”
花玲瓏突然笑眯眯地湊到穆清身邊,意味深長地說道:“穆少坊主,其實想知道有沒有偷喝酒,還有一個更有效的辦法。”
金翼史幾乎是立馬就領會了花玲瓏話中之意,連忙阻道:“喂喂,你不要帶壞咱妹子和小穆!”
花玲瓏聳聳肩:“我可什麼都沒說。”
在眾人說笑之時,任重任遠已經負責帶人將無力再戰的葉來風扣押到了花玲瓏面前,靜靜等候著城主的發落。
現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看著眼前這個低垂著腦袋,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葉來風,花玲瓏只覺心中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從前,金翼史總會叮囑花玲瓏提防著葉來風,可礙於昔日情面,花玲瓏一直在迴避,選擇性忽視了葉來風對權勢的貪念,只當葉來風還是年少之時對她照顧有加的好義兄。
直到葉來風拿著四方寨的百姓和金翼史的安危進行威逼利誘,讓花玲瓏一步步著了道,花玲瓏才不得不相信,她的確已經失去了一位“兄長”。
樂少言在一旁看著花玲瓏難過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對花城主做了那麼過分的事,真的不能教訓教訓他麼?”
金翼史對此也很不爽,憤憤說道:“為官者,不可擅自動用私刑。”
樂少言又道:“可大姐頭你不是官啊,揍上兩拳總無傷大雅吧?要是你不能動手,不如給我錢,我幫你揍?”
金翼史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提議的可行性,道:“你說得對,好像行得通。”
“阿言,不得胡鬧。”穆清無奈扶額,拉住了正活動筋骨準備上手的女混子,勸道,“這位葉副城主曾經的身份和其做的事已經不是我們私人能隨性處理的了,還是交給兩位前輩帶回朝廷處置吧,免得節外生枝。”
樂少言聽了穆清所說後,瞬時沒了動手的想法,已經準備好出報酬的金翼史忍不住白了這女混子一眼,道:“妹子,咱能有點主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