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青鴆被攻擊,穆清非常擔心,失聲喊道:“青鴆!”剛想要上前檢視青鴆的傷勢,可男子自然不會留給穆清這樣的機會,再次抬手時,卻見穆清已然側過身去用被捆綁的雙手對準了男子射出幾道銀針,男子卻是不費絲毫之力偏頭躲開,隨即上前直接緊扣住了穆清的肩膀。
也不知到底是手上力道還是其本身內力,男子看似手沒用多少力,穆清卻能感受到了肩部骨頭撕裂般的疼痛,然而穆清只是吃痛地咬緊了牙關,卻倔強著不願吭聲,堅毅的雙眸緊盯著中年男子,渾身散發著一股子不願服輸勁。
車伕見中年男子如此,還以為他很滿意這兩人,於是立馬跑上前去賠笑邀功:“老大,怎麼樣,我就說是好貨吧?”
誰知中年男子鬆開穆清,同一隻手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車伕臉上,將他直接摑到了地上,隨後朝他怒罵道:“混賬東西!你知道她們是誰嗎?!風菱坊的人你也敢招惹!不想活了?!”
“什……什麼?!風……風菱坊?!”被這一巴掌打的暈頭轉向有些不知所云的車伕,瞬間被這當頭一棒給狠狠敲醒,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往後一縮,聲音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顫起來,“……怎……怎麼可能……那女混子……哪來那麼大膽子和本事……”
中年男子再次看向穆清,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如果我沒記錯,這倆小妮子不僅是風菱坊的人,其中這位恐怕還是傳聞中那位風菱坊夏總管捧在手心的至寶,少坊主穆清。”
直到中年男子喊出名字,穆清總算想起了對眼前此人莫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你是…煙雨樓的月長老。”
難怪中年男子能一眼認出自己,穆清猜到其中關聯後,心下又驚又氣,偌大的煙雨樓里居然藏著這樣一個敗類,實在是令人髮指。
煙雨樓是座樂坊,同風菱坊一樣,是在江湖之中開設了數家分部的一大勢力,其規模比之風菱坊可謂是不遑多讓,在江湖上的名氣更是不小。
現任樓主柳初雲,僅年長穆清三歲,因數年來風菱坊與煙雨樓兩大江湖勢力一直有著不少的合作,二人自小結識,常有書信來往,關係十分要好。
穆清知曉煙雨樓有“風”“花”“雪”“月”四位長老,依稀記得只在幼年時見過四人中的幾位,因而印象不是很深。
既然眼前這個主犯是月長老,恐怕這些被拐賣的姑娘與先前偶然聽柳初雲所提過的歌伎舞伎失蹤之事脫不了干係。
車伕見穆清已經認出月長老的身份後變得更加驚慌,連滾帶爬的來到月長老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現在如何是好啊?”
月長老沒有理會身後那車伕,而是禮貌性的朝穆清拱手笑道:“別來無恙啊,穆少坊主。”
穆清沒有回應,只是暗自加快了藏在背後用銀刀切割麻繩的手上動作。
“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身份,那便只能…得罪了——!”
月長老欲取穆清性命滅口,自然沒有絲毫留手,出手極為凌厲狠辣,一擊直接襲向穆清。
好在穆清已經掐準時間在月長老出招之前便給自己雙手鬆了綁,就等月長老出招好將其破之,哪知穆清還未來得及亮出隱藏在身後的防身殺招,兩柄鋒利的短刃突然從不遠處以疾快的速度飛來,直逼那月長老的腦門。
雖說事發突然,短刃含有內力加持,因而速度極快,月長老此時手無寸鐵自是無法直接防禦的,可是以其方才使用輕功詭步時展現的內力功底,想要躲開這次襲擊還是綽綽有餘的。
月長老又怎會看不出攻擊之人本意就是想拉開他和穆清之間的距離,若是躲開才是真正讓那人得逞。
沒想到這老奸巨猾的月長老沒有絲毫遲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個轉身抓住先前躲在其身後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