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穆清表示不在意,這些再怎麼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與現在的江湖無關,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應當也不會影響到二人此行江湖之旅,樂少言也覺得無所謂,對穆清的看法表示贊同。
翌日清晨,樂少言和穆清下樓吃早點,任娘子端了兩碗麵條遞給二人,說是想讓她們試試這味道與之前有何不一樣。
穆清嘗過後能明顯感覺到有變化,但說不上來,只感覺湯味似乎更鮮了,而向來好吃的女混子就很厲害,不僅說出了前後制湯的原料肯定不一樣,猜到配方的湯料是骨頭湯改雞湯,而且還根據麵條入口後的勁道不一樣推測出不僅烹飪的人換了,就連這製作麵條的人恐怕也不是先前的。
“真厲害呢,這就是專業老饕靠饞吃的練出來的本領麼?”
任娘子笑著這麼打趣了一句後,隨後轉頭看向了後廚。
樂少言和穆清順著任娘子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從未見過的壯實男子從後廚走了出來,身上還掛著白色的襜裳,一看便知是廚子。
客棧裡的廚子,兩人早就已經認全了,因而不難猜出,這副陌生的全新面孔,想必就是那位從來只在眾人談話裡聽說過的春生廚子了。
春生廚子擦著手,快步走到任娘子身旁,朝自家娘子露出一臉憨笑:“娘子,怎麼樣,貴人們對我的手藝還滿意吧?”
“滿意!非常滿意!所以這位廚子老闆,能不能再給我續上一碗?”對於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樂少言非但沒有絲毫見外,反而大大方方的將已經見底的空碗遞到了春生廚子面前。
“好嘞,貴人稍等,馬上來!”
自家手藝能受到肯定和喜愛,春生廚子當然高興,接過空碗轉頭又喜滋滋地進了後廚。
任娘子笑望著春生廚子離開後,又在二人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看任娘子似乎是有事要說,穆清也很禮貌地放下了手中碗筷,還不忘把一旁正沉浸在夾花生米吃的女混子也給叫停了。
“二位貴人,是這樣的,其實我們夫妻倆還有個不情之請。”
聽到任娘子這麼說,樂少言可就來勁了,擺手笑道:“欸~老闆娘不妨直說,只要價格到位,什麼都好說。”
穆清在桌下輕捏了捏樂少言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胡鬧後,又對任娘子笑道:“老闆娘別聽這女混子胡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就好。”
任娘子便繼續說道:“我與夫君商量了一下,你們也知道,先前我是為了夫君才把客棧改名的,現在全靠二位貴人相助,我們夫妻二人才得以團聚,所以我們覺得這客棧名也沒必要再用這個了,就想請二位貴人幫小店重新命個名字。”
樂少言聞言看向穆清,見後者無異議,於是抓耳撓腮想了又想,突然靈光乍現,拍桌笑道:“那不如就叫……‘一間客棧’!怎麼樣?是不是樸實無華,讓人一目瞭然呀~?”
“……”
此時此刻,穆清和任娘子一致認為,這種事就不該讓這性子頑劣的女混子瞎摻和這種事。
那日傍晚,經常路過此處或是常來打尖住店的遊人們忽然發現,這家客棧似乎換了塊門匾。
門匾上的五個字變成了四個字:十里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