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是渾身一震,心頭壓力倍增。
沈歡又道:“小弟也就不矯情了,明著說吧,這次我等出力讓官家泰山封禪,是為了能讓他有個藉口來海州看看。而憑藉這個天下第一州的成就,最終目的卻是為了小弟能夠提拔回京。說回來,還是小弟的私心在作祟,全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嘛”。
歐陽發聞言不悅地說道:“子賢這話莫不是看不起我等,否則為何說這些消遣之語?你的為人,我等還不瞭解麼?你想回京,那也是為了朝廷,為了司馬相公。家父早些年寫過《朋黨論》。斥責小人之黨。頌讚君子之黨。我等如今行事,不無朋黨之意。然而我等卻是君子之黨,是為天下蒼生謀利。
誰敢說司馬相公不是道德君子,他會是小人佞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等所作一切皆是為了反對禍亂朝政之人。如今司馬相公在京城雙拳難敵四手,子賢想辦法回京,那是公事好事,豈能說是私利?。
在座之中,除了周季與歐陽發沒有混跡官場,其他都是宦海沉浮之人。沈歡、蘇軾、範一農,都可以說得上是王安石變法的受害者。而歐陽發的父親歐陽修,也是由人陷害彈劾才去了官,說起來,這幫人還真是志同道合的難兄難弟,有著深厚的革命情誼!
蘇軾附和歐陽發:“正是。子賢,自兩年前蘇某丁憂回京踏入司馬相公的府邸,我等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炸錳了,同一條船上之人,就不要見外了
範一農話比較少,只是不住點頭。
周季作出瞪眼怒氣衝衝的樣子:“子賢。你這話就不把我等當兄弟了吧?。
沈歡大是感動,感激地說:“諸位的理解,小弟就此謝過。好吧,言歸正傳,我等繼續談正事。”
“但請吩咐眾人應道。
沈歡沉吟了一下,道:“官家出京,只是我等第一步;第一二二清他到海州。第二步是獲得我等目的六每一步都“謂嬰,當然。現在透過大家的努力,已經可以說是完成了一半。一旦官家來到海州,第三步就肯定會實現。沈某人有這個信心。因為我等有海州做依靠。這些年靠大家的努力,把海州由一箇中下小州建成外人口中的天下第一州,不得不說,諸位都功不可沒。沈某人有自知之明,一向只會動口。若要我去動手實踐,得到的效果肯定不及諸位的一半!”
“哈哈!”蘇軾大笑起來,“子賢是謙虛嗎?勞心者役人,勞力者役於人。你這是在變相地說自己很高明嗎?”
沈歡真誠地道:“小弟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子瞻兄你一向都愛消遣小弟!”
眾人聞言又都是愉悅笑了起來。
沈歡無奈說道:“好吧,我等繼續。說說海州吧,這個天下第一州當然不是虛名而已。若論賦稅,海州每年上繳給朝廷的有三百萬貫之多。直逼一些比較落後的州路。他們一路都不及我等一州之數,這才是我最大的資本。拿到官家面前,誰也不敢汙衊這個功勞!若不是沈某每年扣下一百多萬貫用來建設海州,說不定上繳之數更為驚人。這次就不瞞大家了。你們以前不是總擔心官家會責怪這事嗎?其實你們多慮了,在來海州之前,官家與小弟有個約定,只要海州的賦稅能夠超過當年的一半。允許小弟從中拿出一半用來建設海州。”
眾人皆是驚異。
“難怪子賢有恃無恐,原來有這麼個原由。看來官家是吃了你的虧。不過縱使知道,也只能忍了。”蘇軾哈哈笑道。
歐陽發也道:“不過好在有這個約定,不然哪有今天的海州。各種基礎建設。都極是耗費錢財。子賢可是在舊城外愣生生建設了出一個如今容納三十多萬人的新城。這個城與其他州城不同,衛生與秩序都要高明不少!”
沈歡嘿嘿直笑,有點得意。話說圍繞海州大學建設的新城,不少地方都參考了後世城市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