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當。
“呂制誥,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趙顧笑著問呂惠卿。
呂惠卿看看王安石韓綺神色不動安如泰山的模樣,心中突然一動,暗道失策,原來人家都知道歐陽永叔嘴上功夫著實了得,以王安石的厲害。也不敢拉開陣勢真刀真槍幹上一架。只有他不瞭解,傻呼呼地湊上去找虐!
官家也想去海州,還有欲陽修大駕光臨,此事幾乎已成定局,自己還要爭上一爭,何其愚蠢!看來在形勢大局觀方面自己還是有所欠缺。著實不如這幫老狐狸!
呂惠卿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心裡卻更是警惕,從京城,到泰山,再到海州,對方出人出力,為的是什麼英?
肯定不簡單!呂惠卿低頭沉思琢磨。趙潁高興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聯就應大學士所邀,封禪之後去海州看看這個天下第一州是怎般模樣!”
“陛下聖明!”眾人送上了讚譽。歐陽修也笑得老臉燦爛。
宴罷。
趙殞明日就要主持封禪之事,不敢過度飲用酒水,散了筵席,交代司馬光招呼好歐陽修後,自顧休縣去了。
眾人出了帳房,日已中天,天地明亮。
熾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空氣的熱度也一下子竄得老高。
帳房門外,歐陽修笑著對韓繹說道:“子華,還未恭喜你高升參政呢。”
韓繹謙虛說道:“老大人說笑了。在您面前,豈敢談升與不升?”
歐陽修搖頭說道:“好好做,老夫在你這個年紀還做不到參政!”
韓修說道:“晚輩定以老大人為榜樣,兢兢業業,無愧於心。”
歐陽修自嘲一笑:“莫要以老夫為準,老夫官也就做到參政而已,你還有大好前程,年輕著呢,往後就算為相也不希奇嘛!君實已經做了四年,也不能總把持這個位子嘛!”
韓繹臉色頓時大變,一時難以捉摸歐陽修的意思。
他心裡猜測紛紜,司馬光就在跟前,歐陽修直接就提到宰相的位子。這不是打臉麼?再說了,就算司馬光下臺,還有王安石在等著上位呢。
製造矛盾,還是挑撥離間?
他趕緊接著說道:“晚輩才能有限,能把參政做好已經很滿足了,不敢有其他想法
眾人的臉色也都極其古怪複雜。
歐陽修見狀頓知自己失言,不由又是自嘲一笑,他剛才不過是一時嘴快的感慨罷了,頗多椰愉與自嘲:文臣裡頭有誰不想問鼎相位?有誰不想位極人臣?可偏偏他給別人彈劾丟了副相之位,從此失去了希望。
歐陽修歉然笑道:“好了,不提這些。總之諸位都是人才,在其位謀其政,好好幹吧。”
說完率先往外走去,司馬光與歐陽發都緊跟上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韓修不由嘆道:“都是一時大才呀,可惜與我等不是同一條心。”
呂惠卿低著頭,嘴裡喃喃說著什麼,腦袋裡不時浮現一些關鍵的字眼。比如海州人才,在其位謀其政。
他嘀嘀咕咕,陷入了沉思,緊皺著眉頭,像是在苦苦思索著什麼。
“吉甫,怎麼了?”韓修發現他的異樣,關心問道。
呂惠卿苦著臉說道:“呂某在想司號君實等人為何苦苦要請官家去海州,為此甚至出動這般大的架勢,連歐陽永叔都請出來了。或者說。甚至找出封禪泰山的藉口來!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海州”海州到底有什麼呢?”
韓修脫口就道:“海州有一個沈子賢,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海州!”
“沈子賢”沒有他就沒有,”呂惠卿就像在黑暗中要看見曙光卻差最後那麼一點點距離沒有到達的人,既是期待又是苦惱。
韓修不耐煩了:“吉甫。你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