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令男人欣喜了。女人的地獄,男人的天堂?當然。走在別院地沈歡,卻無法看到他走後王璇伏在桌上默默流淚的情景了……
沈歡又不自覺地走到了如怡姑娘的別院了,在門口碰到自己的妹妹小蓮兒一臉歡喜地從裡面奔出來,感覺攔住,問是為何。
小蓮兒驕傲地道:“大哥,沒有什麼。剛才母親與周家大哥在商議婚禮之事,我都聽到了。剛來告訴如怡姐姐,她就快是我大嫂了。”
“什麼,她知道了?”沈歡吃了一驚。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蓮兒不理他的反應,自顧又跳開去了。
沈歡站在別院門後,大是為難,不懂要進去還是回去。這時候,如怡姑娘的房間又有樂聲響起,她有在彈琴了。這次不是那首她彈得要爛地“明月幾時有”了,而是後來秦觀現在屬於沈歡的情詞《鵲橋仙》了。彈得很有感情,從中不難聽出她那一絲欣喜的情愫。還有“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期望與滿足!
他還是進了院子。來到如怡姑娘地房前,敲門進去。
沈歡的到來,讓如怡姑娘這個大方的美人慌了手腳,站起來的時候,還差點摔了她最心愛的瑤琴。
“沈公子,你……你怎麼來了?”如怡姑娘又驚又喜。
她慌亂的形象,倒讓沈歡鎮靜下來了,笑道:“怎麼,不歡迎在下?”
“不是不是!”如怡姑娘更急了,“只是。你這個時候來。讓奴家……就是那個啦。”
沈歡沉吟片刻,道:“如怡姑娘。我孃親的意思,你都知道了?如果……你覺得委屈。或者不願意,可以……”
“別!”如怡姑娘急忙打短,這下她又大方了,嘆了口氣,“如果不願意,奴家怎麼會在這裡住這般久呢?”
沈歡想起對方的情意,幾年下來,還如往昔,大不容易,不由感動了,道:“如怡姑娘,委屈你了。”
“什麼委屈?”如怡姑娘自嘲一笑,“奴家清楚得緊,雖然奴家現在有著不錯地名聲,也有很多人追求,不過,他們更多把奴家當作玩物罷了。奴家的身份,自進青樓之日起,已經註定了。永世也難以翻身,嫁給那些俗物,也許能做個正妻,如果真是才子或者高官,前者也許會像很多青樓女子與才子地悲劇一樣,後者則不可能有什麼身份了。”
沈歡默然,這個時代,有很多東西,誰也改變了,包括他這個穿越者。
如怡姑娘突然又羞道:“能找著一個令奴家滿意的人,在他身邊,奴家已經很滿意了。只希望沈公子不至於對奴家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歡心神一下子亂了,他自詡後世人,有著非比常人的想法。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他也許給這個時代的某些觀念給同化了,或者,在男女之事上,更多是男人的本性在做怪。他認為自己對王璇最有感情,也能始終如一,可是,在當年,他也許真對如怡有點感情,否則,為什麼面對對方,都會緊張,都會害怕,難道這個擔憂,不也是一種感情的表現嗎?也許,當年那個公主,也要佔據一點空間了。
“如怡姑娘……”沈歡好像要保證點什麼。
如怡姑娘嗔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叫人家姑娘?”
沈歡大是尷尬,有點艱難地道:“如……如怡,那……”
如怡姑娘咯咯笑道:“奴家現在雖然叫如怡,不過竟然要入沈家,以後也會有姓了。”
“姓?”沈歡還真不知道她姓什麼。如怡姑娘嘆道:“奴家自小給賣入青樓,媽媽花錢培養成藝女。那時還小,當然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也不知道狠心的父母是誰。本來是沒有姓,不過嘛,剛才小蓮兒告訴奴家,伯母讓周雲飛收奴家做義妹,從今以後,奴家也是有家人了。那麼,奴家就從周姓吧,沈公子,你說,周如怡這個名字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