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崔穆青預言的,花色的不同是因為動了些手腳,欲晚和崔穆青一道前去見了這名老人,果不其然,跟那天和若兒相見的是同一人,這個老人受人重金,謝府裡的花都是他親自培育的,而院子裡看似好看實則有毒的草也是他提供的,一切都朝著崔穆青的聊些發展下去。
欲晚聽完後是說不出憤怒,一個人怎麼能因為一點小利而做出那樣損人利己的事,欲晚憤憤然,崔穆青卻好像覺得很平常一樣,“其實這個老人做得也不算什麼,只是受人錢財而已,況且他給的那些花看起來很好看,只要不誤食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欲晚生氣道,“五色梅聞到多了會對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而經過重新培育的虞美人全身都是毒,只要一不小心碰到或者是沾染在臉上,對謝含煙來說後果都不是一般的大。”
崔穆青安慰,“如今不也還沒事嗎?看來這個謝含煙是福大命大。”
欲晚拉著崔穆青的手往謝府走,“我現在就要親自揭穿她,看她還能猖狂多久。”
崔穆青趕緊拉著欲晚,“你做事可真是衝動,你現在就去了,能把她怎麼樣,她好歹在謝府待了那麼多年,你以為謝含煙就一定會相信你的話,你就不怕她暗中再使詐?”
欲晚頹然,哀嘆,“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還裝成不知道的樣子吧。”
崔穆青回道,“你不是告訴我,謝含煙臉上的傷有貓膩嗎?你能找出什麼證據來嗎?”
欲晚一聽他的話,猛然記起這茬來,“謝含煙當時落水的時候若兒也跳下去了的,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我和她打架故意把她推下去的,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要推她下去的意思,當時我們倆打架的時候只有若兒在幫忙,謝含煙掉進水裡後她也是第一時間就跳了進去,但是救上來過後卻只有謝含煙的臉被劃傷了。”
崔穆青問道,“後來你去調查過當時的情況嗎?”
欲晚無奈的搖頭,“當時完全被她臉上紅紅的疤痕給嚇住了,什麼都來不及想,最後才發現疤痕不像是被礫石所傷,而是被利器直直的劃下的。”
“你是覺得那個若兒的嫌疑最大是嗎?”
“當然,在水裡的人有她和謝含煙,而救上來時卻只有謝含煙一個人傷到,這個明顯不對,可是也沒什麼證據去證明她一定是兇手。”欲晚悶悶然。
崔穆青回道,“總會在某些地方露出馬腳來的,我們再仔細找找,或者是在想想其他的人。”
欲晚驚呼,“孔韋!那天他也在場,他也下水救了人,而且還和若兒一同去花間閣買過胭脂,他的嫌疑也很大,至少謝含煙出事這麼久,他就沒有出現過了,肯定是因為心虛。”
崔穆青搖頭,“或許有別的什麼原因。”
欲晚諷刺道,“他能有什麼原因,一個兩面三刀的人,在那麼多女子之間周旋,可真是苦了他了。”
崔穆青看著欲晚,想了想問道,“能不能從他那裡知道些什麼?”
欲晚搖頭嘆氣道,“我和他關係不好,唯一跟他關係好的是雲霓,就是上次我託你見的那個女子,我因為孔韋的事最近和她鮮有來往。”
崔穆青道,“我覺得最好的方法還是從孔韋那裡下手,可能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了。”
欲晚低頭,“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雲霓開口。”
崔穆青輕笑,“你就實話實話,說明白是最好的,你遮遮掩掩還會壞事,這樣吧,你去打聽若兒的身世,我去幫你瞭解情況,你呢就去大膽的找雲霓。”
欲晚沉思著點頭,想想那天對雲霓說的那些話,還有云霓有些懷疑的眼神,欲晚硬著頭皮還是出現在了滿香堂門口,多日不曾來,欲晚在門口思索著該怎麼樣才能讓待會的氣氛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