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倒是有個交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沒有興趣?”
交易?司馬昭之心而已,她野心勃勃。
“不過一幅畫,本宮何需與你交易,便是公諸於眾,你胤榮皇貴妃之言,能得大燕朝堂幾人信服。”
嗯,這醉心學術的太子,倒是通曉朝堂,也是,皇家之人,哪個沒幾張麵皮,幾副心腸。
聞柒點頭:“嗯,太子言之有理,一幅畫確實斷不能讓人信服,不過本宮覺得殿下好像誤會了,這幅畫是本宮送給太子殿下的誠意,可不是什麼籌碼。”
“那麼你的籌碼嗎?你與本宮交易的籌碼是什麼?”
他鷹眸一沉,與炎帝極是相似。
聞柒忽然想到了一句話,虎父無犬子,或許這個無心江山的太子,有很多不為人知呢。
她道:“兩條人命,你的女人孩子,”頓了頓,“換你的太子之位。”
天下江山,爾虞我詐,一出交易,誰勝?誰負?三日後,跪在衍慶宮前的是大燕太子,哦,前太子常德王,聞柒呢,一身刺目的紅色宮裝,仰首挺胸地踏進殿中。
炎帝臥於榻上,不過五十的年紀,青絲全成白髮,渾濁無神的眸子盯著入殿的女子。
“太子被廢,是你吧。”沉聲,逼問,“太子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你手裡,讓他甘願鑄成大錯,拱手儲君之位。”
聞柒搖頭,一臉無辜:“冤枉啊。”嘆了一聲,似惋惜,更似玩味,抱著肩冷笑,“果然是老糊塗了,廢太子的聖旨可是您老親手下的。”
是啊,是他親手下的旨,她不費一兵一卒就廢了大燕的太子,甚至,是太子拱手相讓。他一國之君還不知所以,她就大獲全勝了。
“朕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你還想要什麼?”炎帝頹敗地癱軟在榻上,不過抱病一月,形如枯槁。
聞柒悠悠懶語:“本宮來要兩道聖旨。”
炎帝抬眸,冷哼。聞柒,又要做亂了。
次日,炎帝再頒兩旨,燕宮大亂,聞氏胤榮皇貴妃奏請出宮,只言十二字:燕宮動盪,聖上違安,為國祈願。隨後,大燕第一統領燕無吝領兵一萬,護送胤榮皇貴妃前往護國寺祈願。
祈願?燕湘荀聞之,冷冷一哼,扭頭便去了長樂殿,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姿勢換了不少,茶也沏了不少,吃食也上了不少,只是,坐也坐了,茶也喝了,吃也吃了,這眼下天都快暗了,是不是該打道回府呢。
林小賤膽顫:“殿下,這都快申時了,天都要暗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燕湘荀雙腿一搭:“給本王換壺熱茶過來。”
主子有令,林小賤不敢不從,換了茶,常湘王殿下也喝了兩杯,又過了一刻鐘,林小賤又上前:“殿下,您已經坐了一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燕湘荀窩著椅子,晃著腿,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動動手指:“傳膳。”
林小賤愣了一下:“殿下要在長樂殿用膳?”臉色很哀怨:一個皇家王爺,吃喝拉撒都在皇帝的後宮,成何體統啊!
燕湘荀動動眼皮:“你有微詞?”
是啊!敢嗎?
林小賤低頭:“不敢。”又想到了一茬,問道,“那就寢?”總不能兒子睡在老爹妃子的宮裡吧。
“哦,就寢啊……”燕湘荀一臉深意,細細思考,然後笑得很……
林小賤覺得殿下笑得很放蕩,他也盪漾了,膽子盪漾,連忙說:“殿下,娘娘她真出宮了,這幾天是不會回來了。”
燕湘荀鼻子一哼:“燕宮動盪?聖上違安?為國祈願?”
好吧,這套說辭傻子都不會信,只是常湘王殿下這麼守株待兔,很傻好嗎?林小賤咬牙,咬定:“殿下英明,娘娘確實去了護國寺祈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