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聽師父說過三國演義的,這藤甲號稱刀槍不入,強弓硬弩都不能將之shè穿,蜀兵開始與這藤甲兵交戰時也是連戰連敗,只是後來?”無憂說到這裡時,突然收住了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安的神情。
天狼哈哈一笑:“後來諸葛亮用火攻,大破這藤甲兵,對不對?”
裴文淵沉聲說到:“不錯,天狼,此甲的堅固程度和韌度都無以倫比,本是最好的護身寶甲,可惜由於浸油的關係,極怕火攻,而且這火只要一著,根本連滅也滅不了,因為甲上浸的油太多,瞬間就能讓你變成一個大火團。”
錢廣來的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天狼,別冒險了,那白蓮教裡不少人都jīng通火系武功,英雄門更是有聖火左右使,你一不小心著了火那可連骨頭碴子也沒了,我想給你上墳燒紙錢都不行啊。”
天狼狠狠地“呸”了一聲:“死胖子,就這麼急著咒我死啊。哼,你可別以為我死了我的那些寶貝就能便宜你了。告訴你吧,這藤甲只佔一半,另一半是由峨眉山的百歲金絲猿身上的毛髮所編,極強極韌,更厲害的是,這裡面還混合了天山的冰蠶絲。”
鐵震天倒吸了一口冷氣,連柳生雄霸也是臉sè一變:“天山冰蠶?”
天狼笑了笑,慢慢地走下了樓梯:“不錯,就是傳說中至yīn至寒的天山冰蠶,一百年吐一次絲,堅韌無比,又加寒氣天成,任何火焰只要移到離它一尺近處,都會自行熄滅,所以只要穿在身上,是根本不用擔心著火的事情。”
鐵震天情不自禁地說道:“怪不得你昨天要喝那麼多酒,體內燃燒的就象是一團火,只怕就是為了抵禦這寒氣吧。”
天狼點了點頭:“雖然我練的內功已經可以隨時轉變我體內的五行屬xìng,但是這冰蠶絲乃是天下至寒,我運功抗拒確實可以抵禦,但要是碰到高手內力硬拼,自身的內息運轉不暢時,寒氣就會入體,只要片刻就會血液凝固,被凍成一具冰屍。所以我必須多喝點七月火,才能徹底萬無一失。”
裴文淵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你確實應該多喝點酒,不過如果不是為了穿這一身,我勸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的好。”他頓了頓,看了看天狼左臂的那個血洞,問道:“天狼,你過來我幫你把把脈。”
天狼笑了笑:“就算我脈象不好,難道今天就可以不用走了嗎?老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礙事的。”
裴文淵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藥瓶,直接遞給了天狼,神情肅穆:“這是火陽丹,乃是火麒麟的內丹,是天下至陽之物,吃一顆頂你喝上十罈子七月火,如果真的感覺寒氣入體無法抵禦的時候,吃半顆,記住,只能吃半顆,不然你一定會血脈賁張,走火入魔而死。切記,切記!”
天狼一邊收下了這個藥瓶,一邊打了個哈哈:“這麼寶貝的東西你也拿出來了,看兄弟的份上打個摺好了,要是我回不來,就讓胖子付吧,反正他錢多。”
錢廣來和裴文淵努力地想笑出來,卻是怎麼也無法把笑容浮上臉,而兩眼中卻已經是淚光閃閃。天狼一看他們這模樣,搖了搖頭:“一大早地盡說這些不吉利的,胖子,你平時的幽默感去哪兒嘛,愛哭不是好胖子哈。”
他大踏步地轉身離去,走到門邊時,揮了揮右手,說道:“大家在這裡等我三天,若是三天後這個時間我還沒回來,你們就把這兩個蒙古叛徒綁了扔這裡,然後向關內突圍吧,赫連霸要的是這兩個人,不會犧牲手下跟你們死拼的。這次天狼欠各位兄弟的大恩大德,就不多說了,大家心裡有數就行。”
天狼說完後,也不回頭,徑直走出了房門。就在此時,阿力哥的那道身影突然從客棧內飛奔出去,向著天狼的身後撲來,一邊跑著,一邊大叫道:“天狼,不許走,你不能把我們這麼扔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