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年年初,英雄門在全真巖一戰中大破華山派,不僅華山派四大弟子於此役中悉數斃命,就連掌門展慕白也被英雄門所擒。
黃宗偉的眼神如鷹隼一般,從門口的一眾攤販間掃過,最後落在了天狼的身上,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臉色一沉,徑自向著天狼走來。
天狼今天用了縮骨之術,身形變得很乾瘦,是典型的塞外牧民,他開始沒有抬頭,直到看到黃宗偉的兩隻腳停在了自己面前,這才仰起了脖子,黑乎乎的臉上綻放出一陣笑容,咧嘴一笑,兩顆黃澄澄的板牙露了出來:“大爺,想買些什麼?”
黃宗偉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小販,他的眼神渾濁,目光散亂,四肢雖然還算有力,但體內卻不象有任何內息,而兩隻盤在一起的腿微微向內圈,一看就是常年騎馬才導致腿部變形,不管怎麼看,都是這草原上再普通不過的牧民。
可是黃宗偉相信自己的直覺,剛才自己眼神掃過時,眼前的這個人眸子裡的神光一閃而沒,分明是個極強的高手,而現在坐在黃宗偉面前的卻是如此不起眼的一個牧民小販。
黃宗偉心中冷笑,手裡暗自運起五成勁,瞬間擊出,這乃是大漠英雄門裡的騎卷天下潛勁,黃宗偉位列英雄門的聖火左使,如果來人真的身無武功,這一下就足以讓他骨斷筋折。
黃宗偉的手按上了天狼的肩頭,可是天狼仍然沒有一點提氣的意思,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大爺,小的賣個銅器不容易,您老行行好吧。”
黃宗偉眉頭一皺,潛勁由肩井穴進入天狼的體內,瞬間便行遍了天狼周身的經脈和穴道,奇經八脈和小周天的八條經脈全部脈息深沉,而各種穴道更是象堵上了一層隔膜,完全沒有打通。
天狼體內被突然進入的真氣刺激得如水深火熱一般,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痛哭流涕,而身體卻象抽風一樣抖個不停,一邊抖動著一邊嚎叫:“大爺,啊啊,你饒了小的,小的,小的再也不敢,再也不敢在這裡擺攤了,求你,求你……”
天狼嚎到這裡時,一張嘴,“哇”地一口鮮血噴出,竟自暈了過去。
黃宗偉收了手,眼神中充滿了詫異,若是有一點武功在身的人,在他這種真氣貫體,搜經衝穴的酷刑折磨下,不可能毫無反應的,他嘆了口氣,向著攤上丟下了一錠足有十兩的銀子,轉身大踏步離去。
那個一臉奸邪的牛鼻子道士涎著臉迎了上來:“黃左使,這等小人物,殺了也就殺了,何必在他身上浪費錢財?”
黃宗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裡是居延海,也是總舵所在地,這人的小命當然無足輕重,可是英雄門,乃至大汗的名聲可不能壞在這裡。”
黃宗偉轉向了最後面的兩名身穿灰色低階弟子服的辮髮韃子:“哈不裡,脫兒哈,把這人拖走,別扔在英雄門門口,影響不好。”
那兩名弟子面露喜色,眼睛盯著那錠大銀,原來無精打彩的眼睛裡登時放出了光,對著黃宗偉行了個禮,便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昏死過去的天狼,朝著鎮外走去,而那名年長一點,被叫做哈不裡的順手把那錠銀子塞進了懷裡。
天狼在剛才用上了閉關封穴,強行關閉了身上的所有穴道,而以他的身手,內息更是早已經收發自如,黃宗偉的那種搜經衝穴之術就象自己年幼剛學武時強行打通穴道那樣難受,可是對於經歷坎坷,無數次死裡逃生的天狼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跟自己屢次的走火入魔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這會兒的天狼,用上了龜息法,連心臟也在內息的控制下只是微微地跳動,他的內息極弱,這兩個低階弟子是完全感受不到的。而他的腦子裡卻飛快地想著接下來的步驟,從故意流露給黃宗偉一個眼神開始,一切盡在計劃之中。
兩個弟子已經走到了居延海外五里處的一片荒野中,他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