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等,經過了大半年的牢獄之災後更是身體虛弱。這下給封了內力,連站也站不穩,被那幾個壯如熊羆的蒙古力士一襯托,簡直就象是大人抓著小孩子。
天狼冷冷地掃了一眼這些對自己怒目而視的英雄門人,運起丹田之氣,把威嚴而平緩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送入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各位英雄門的朋友,在下天狼,剛剛和你們的赫連門主談好了一宗交易。想必赫連門主也跟你們交代過,如果在下出來,就讓在下帶著展大俠離開。”
一個枯瘦的老者站在展慕白的身前,他的臉上用針尖也抄不出四兩肉,一張臉瘦得跟個骷髏似的,兩道壽眉有氣無力地垂掛在臉頰上,整個人也裹在一襲黑袍之中。跟其他穿著紋狼繪鷹之類標準英雄門裝束的人不太一樣,他看起來三分象人,倒是有七分似鬼,左手缺了一隻小指,格外地顯眼。
天狼一出來就注意到了他,此人他認識,乃是當年魔教四大護教尊者之首的鬼聖,以殭屍功和yīn風掌,搜魂爪獨步武林,當年跟自己也有過一段淵緣。
鬼聖成名已有四十多年,當年魔教內亂,鬼聖所在的一派失勢,為了保命才叛出魔教,加入英雄門。
即使在各派投靠英雄門的叛徒裡,鬼聖也算是頭號高手了,現在也是位居英雄門三兄弟之後,排在第四,那三位不在時,這英雄門上下也全權由他作主。
鬼聖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上身jīng赤的漢子,他認識天狼,前幾天大漠交易的時候,鬼聖也隱身於商隊之中,當時就對他的強硬印象深刻,這會兒看天狼這架式,更是顯然在那地牢中和英雄門的幾大高手經歷過一番惡鬥。
儘管鬼聖不相信以天狼的年紀,真有可能勝得了赫連霸,畢竟赫連霸的武功他自己親身見識過,百招之內便將自己打得吐血不起,自己縱橫江湖四十多年,見過能與赫連霸在武學上一較高下的,天下之大,也不過數人而已。
這天狼就算打從孃胎開始練武,也不可能勝過赫連霸,更不用說看他身上的傷,分明還中了黃宗偉的金針掌和張烈的天鷹爪了。英雄門三大高手聯手,天下只怕無人能擋。而且天狼身上並沒有赫連霸留下的傷痕,這也證明了赫連霸並沒有出手,天狼能這樣出來,顯然是已經和赫連霸答成了協議了。
可是鬼聖也不甘心就這麼在自己手上放走天狼,於是他yīn森森地怪笑兩聲,眼中綠芒一閃:“天狼,你確實有膽,前幾天在大漠裡就覺得你小子挺狂,卻沒想到還敢來我英雄門救人。今天這麼多高手在這裡,你以為自己還走得了嗎?”
天狼看也沒看鬼聖一眼,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臉sè蒼白的展慕白身上:“鬼聖,你只需要聽赫連霸的命令列事就行,他應該跟你說過,要是我出來,就把展慕白讓我帶走吧,要不然你也不會把他帶出來,對嗎?”
鬼聖那枯瘦的老臉一紅,被一個後輩這樣當面打臉,實在這老臉有些掛不住:“小子,你別太狂,尊主只說你要是留了條小命出來,可以放了展慕白,他可沒說不許留下你這條小命。”
天狼的眉毛一挑,嘴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怎麼,鬼聖,你是不是不太服氣,想要比劃比劃?”
鬼聖眼中殺機一現,正要開口,赫連霸那渾厚威嚴,霸氣十足的豺聲卻象是從地底傳了出來:“本座說過,放他們走,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鬼聖快要到嘴邊的口頭風暴生生地被淹沒在了嗓子眼裡,他狠狠地剜了天狼一眼,站到了一邊,黑袍中枯瘦的手伸了出來,按在展慕白的後心,稍一用力,便把展慕白推向了天狼,順便解開了他身上的穴道。
天狼回頭向頭地牢的大門一抱拳,道了聲:“多謝赫連門主,三天後平安客棧恭候大駕!”
展慕白揉著自己的雙手,他被封住要穴和經脈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