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李滄行的床邊,道:“一會就換這套,洗的時候注意不要浸到傷口。浴布與胰子在床邊的櫃子裡,早就給你備好了。洗完後記得叫我。還要給你換藥。師祖有命,叫你沐浴過後去她的修煉室見她,掌門師姐也在。對了,記得洗完後身上抹抹這個。”
柳如煙說著把一盒藥膏放在了床邊櫃子上。
李滄行看著這藥膏,奇道:“這是什麼?”
柳如煙道:“這是我們峨眉特製的外敷傷藥紫菁玉蓉霜。你那日和那宇文邪拳打腳踢的,身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腫得跟小饅頭一樣,要不是天天抹這東西,你現在哪起得來床。”
“那這些天是誰幫我抹這東西?”李滄行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自然是我啦!李少俠,今天你醒了。以後自己抹吧,背上以後抹不到的地方才許叫我,而且一定要洗過澡才行,這幾天我差點給你臭死了。”一抹紅雲又上了柳如煙的臉,她扔下了藥盒奔了出去。只留下同樣臊得滿臉通紅的李滄行還在床上不知所措。
李滄行嘆了口氣,脫了衣服泡進了木桶之中。水極清冽。透著一股寒意,顯然是山中的溪水。他腳一入盆便覺寒氣刺骨不由打了個冽沮,忙運起神火心法,一股暖流自丹田而生走遍全身,再入盆中才覺稍為舒適。他小心地把水位浸至自己腋窩處,以免弄溼左肩部的傷口。
入得這澡盆後。李滄行才覺得渾身上下到處鑽心地疼,不僅是胸前給屈綵鳳兩儀劍氣劃出的那十餘道小傷口遇水而疼,還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鼓起來象是小小的肌肉塊。他想到柳如煙所說的自己前幾日比這腫得還厲害。不由咋舌。
李滄行自下山以來,與人實戰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拳腳肉搏,以前在武當山練拳腳時多是點到為止,不象上次被宇文邪這力大無窮的猛漢一拳打到身上,內臟都感覺被打暴。當時肉搏時捨生忘死,尚不覺得,這會泡在澡盆裡卻是痛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李滄行剛要開口叫人來倒些跌打粉和壯骨酒之類的東西在盆裡化瘀活血,一想到自己現在赤身露體,而峨眉上下全是女子,便又把話吞了回去。只得抱元守一,開始運起武當正宗純陽無極功。不一會,李滄行便物我兩忘,而頭上則開始騰騰地冒出白氣。
真氣執行兩個周天後,李滄行睜開了眼睛,只覺神清氣爽。他突然發現天色已黑,竟然已到夜裡,心下暗叫該死,自己只顧運功,竟然誤了與師太相約之事,這黑燈瞎火的又不便起身更衣,只好叫了一聲:“有人在嗎?”
“李少俠運完功了呀,我怕你在裡面淹死了呢。嘻嘻,要不要小妹再去給你換桶水,你晚上就在盆裡睡覺如何?”柳如煙俏皮的聲音傳了進來。
“柳姑娘莫開玩笑了,可有燈燭先放進來?我更了衣後還要去見老師太和林掌門呢。”柳如煙端著燭臺進了屋,放在外面的桌上後走了出去。
李滄行看了看自己的水桶,只見一桶清冽的水已經變得烏黑混濁,上面還漂著一層自己身上的汙垢之物,意識到自己剛才功行全身,從毛孔裡將毒素淤血逼出,加上身上的泥垢泡久了自然脫落,以至於此。
他身上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起身將身子擦拭了一遍,又將身上腿上瘀青腫脹之處抹上了紫菁玉蓉霜。此物觸及肌膚,冰涼爽滑,入膚即化,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
李滄行穿好褲子後,感覺後背及左肩傷處自己實在無法處理,只好趴在床上喚柳如煙入內幫忙上藥。
柳如煙入內後,看那木桶不由捂起了鼻子:“哎呀,李少俠,你是我來這世上見過的最髒最臭的男人啦!你絕對應該加入丐幫,好象公冶幫主都不象你這樣呢。”言罷出門,帶回白天那兩名中年僕婦,將木桶端出。
李滄行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