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人,是她父母出於報恩。才送她來我這裡的,我也沒勉強過她。”
李滄行冷笑道:“那你策劃落月峽之戰,直接害死她未來的夫婿,讓她從此鬱鬱寡歡,這又怎麼說?”
陸炳哈哈一笑:“落月峽之戰是你們武當挑頭策劃的吧,跟我有什麼關係?畫眉的未婚夫小王死在魔教手上,說穿了也是死在你們少林武當這些挑起此戰的所謂名門正派之手,這筆賬為何要算在我頭上?”李滄行想想確實如此,一時默然。
陸炳嘆了口氣,臉色居然變得黯然:“那戰之後。畫眉就變得憂鬱,我兩次暗中親自見她,她言談中也盡是消極隱退之意。本來我已經安排她近日從峨眉撤出,一個沒了激情的間諜是做不好我的任務的。”
“可沒想到她自己先暴露了。你放心,我說過了不會殺她。會給她安排個出路的。她並沒有在真正意義上害過峨眉,跟蝮蛇不一樣。我想你對她應該也沒這麼大的仇。”
李滄行點了點頭:“陸大人。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洞庭一戰希望你別再使壞了。”
陸炳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現在人在這裡,那邊就是想插手也是有心無力了。”
李滄行走到屈綵鳳身邊,將其扛在肩上,對沐蘭湘道:“回去吧。”
樹林火堆邊圍坐的峨眉四女各懷心事,相對無言。而那幾名俘虜都被點了穴道,傷處上了藥,被扔在一邊。
柳如煙眼尖,一下子看到了李滄行扛著裹得跟棕子一樣的屈綵鳳走了過來。興奮地跳了起來,叫著李大哥,就要迎上前,但她轉眼間看到李滄行身後跟著的一身紅衣黑袍的陸炳時,不由呆在了原地。
其他三女也都站起身來,許冰舒看到了陸炳,驚得身形一晃,險些跌倒,一邊的林瑤仙扶住了她,冷冷地說道:“大師姐,何事讓你如此驚慌?這可不象你啊。”
許冰舒回頭看到了林瑤仙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全明白了,再也站不住,頹然跌坐在了地上。林瑤仙冷哼了一聲,也不去扶。
李滄行把屈綵鳳丟到了那幾名受傷的女子身邊,解開了她們的穴道,道:“今日一戰,本非我所願,奈何你們一再相逼,我才不得已下重手。你們的寨主我沒有為難,帶回去吧,以後碰到了,再手底見真章。”言罷轉身而去。
那幾句女子也不答謝,掙扎著起了身,相互攙扶著,一人背起屈綵鳳,便向林外走去。
烈火真君雙腿已經斷,也掙扎著起了身,從地上摸到自己的銅錘,艱難地想要靠這個站起來。
一名女兵想過去扶他。李滄行冷笑一聲,腳一動,在地上踢起了一把刀,刷得一下向後飛去,直插進老烈火的後心,老烈火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動了兩下便再也不動。
扶他的那女兵嚇得臉色慘白,只聽到李滄行冷冷的聲音:“我剛才說過,明年今天是你忌日,老烈火。”那女兵當下再不敢留,擁著屈綵鳳速速退去。
巫山派諸女離去後,一直不說話的陸炳對著在地上的許冰舒和顏悅色地說道:“畫眉,和我回去吧。”
許冰舒突然哭了出來:“大人,我還能回哪裡去?我失敗了,對一個間諜來說,只有死才是歸宿。”
“錯不在你,你本不適合做這行,是我勉強你了。你的家人現在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來,和我回去吧,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出路的。”陸炳突然變得聲音柔和起來,向著地上的許冰舒伸出了手。”
許冰舒邊哭邊搖頭:“大人,你不用再說了,是冰舒過不了心理這道坎。冰舒的心,在王公子死的那天就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冰舒對不起大人你,更對不起峨眉的師姐妹們。瑤仙,我不配做你們的大師姐,對你們犯下的罪,希望這樣可以贖清。”
陸炳一聽這話連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