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一個個檢驗武功師承,這種測試辦法最是簡單明瞭。
李滄行轉念之間。前面有五六個百姓打扮的人已經面紅脖子粗地退下了,而有三四個江湖人士打扮的,則舉起了石鎖後進了那帳蓬,李滄行和錢廣來對視一眼後,先後上前輕鬆舉起了這石鎖,一邊早有兩個小校將其引入帳蓬。
連同前面的四個人,帳蓬裡一共有了六個人,稍後又有四人入內,譚綸命其站成一行,然後從隊前走過。經過每一個人的時候都仔細打量了一番,路過錢廣來時,多看了兩眼,幸虧其臉上戴了面具未露出破綻。
經過倒數第三個人時,譚綸停下了腳步。問道:“尊駕高姓大名,師承何派?”
那是一個三十歲上下。頭陀打扮的武者。身披一身土黃色行者袍,兩把戒刀插在背後。他開口道:“在下乃是仙真派散人劉雲……”未等他來得及把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個字說出來,譚綸的手已經化為掌刀,啪地一下切在他的小腹上。
頭陀“哎喲”一聲,立馬蹲在了地上,劇烈地嘔吐起來。
“劉雲峰。你的警惕性太差了。倭寇裡不少人是忍術高手,可以在你放鬆警惕的任何時候對你出手,剛才這一下,如果換了是他們的人。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譚綸冷冷地說道,揮了揮手,兩個值守的兵士把癱在地上的劉雲峰架了出去。
餘下的九人沒再說話,李滄行一進這帳蓬時就運起了護身內力,隨時作好了防備,他能感覺到其他九個人裡除了那劉雲峰外,個個也都是氣貫全身,所以當譚綸突然出手時他一點也不奇怪,只是略有點驚詫這譚綸的武功也如此之高,能把浙東一帶有名的獨行頭陀劉雲峰一招制服。
譚綸回頭又在隊前巡視起來,當他走到錢廣來面前時,停了下來,眼睛盯著錢廣來那鼓出一塊的肚子來。
李滄行心中暗叫糟糕:“胖子沒學過縮骨法,在北京城裡又和這譚綸相熟,只怕會給看出破綻。”
譚綸道:“這位兄臺不太象習武之人啊。”
錢廣來變了調的聲音在帳蓬裡迴響著:“幼時練過幾天拳腳,後來好久不練,生疏啦!“
“不練也能舉起那石鎖?”譚綸的眼中光芒閃爍著。
“嘿嘿,我身上肉不少,蠻勁還有幾斤。。”還沒等錢廣來說出最後一個字,譚綸的雙指已經一招二龍戲珠,急襲錢廣來的雙眼。
錢廣來語速不變,把最後一個的字吐完,雙足原地不動,整個人卻是突然向前傾,一下子要撞入譚綸的懷中,這正是丐幫絕學沾衣十八跌的高明技能,貌似被動,實則是極厲害的反攻招式。
譚綸撤回了摳向錢廣來雙眼的雙指,轉以少林派的龍爪手相應,錢廣來肥碩的身體滴溜溜地原地轉了個圈,嘴上叫著:“譚大人手下留情啊!”身形上卻是左搖右擺,一下子將三招龍爪手的厲害招數化為無形。
譚綸收了手,後退兩步,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怎麼會丐幫的武功?”
錢廣來哈哈一笑,他的臉上肉多,擠得面具也能動上一動,多少也有點微笑的樣子:“譚大人,我可不知道什麼丐幫不丐幫的,年幼時看一個老丐路過家門可憐,賞了他兩碗飯吃,他就教了我幾招,問他姓名也不說。我們來是為了領賞錢打倭寇的,大人若是想查我家世,我可不奉陪了哈。”
譚綸上下打量了錢廣來兩眼,說道:“瞧你這樣,員外打扮,也不似那缺錢領賞之人,為何會與這些江湖英雄一起去與那些倭寇廝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錢廣來搖了搖頭:“嘿嘿,錢永遠不會嫌多啊,我家那百畝地一年收的租子,也不過就是大人你一天開的賞錢。反正有這麼多高手護著,我也應該是安全的,跟在後面打打醬油,收收人頭啥的,沒準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