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到徹骨的嚴寒,連忙鬆手,幸虧此刀大大地縮小,只有一尺左右,不然屈綵鳳十有**也會象當日的柳生雄霸那樣 ,給直接凍成冰棒了。
屈綵鳳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肩上渾身是傷的李滄行,心道這傢伙是不是也被這把邪門的刀暗算了,才會給人砍成這樣,她這會兒已經認出了那個給李滄行一腳生生踩進地裡的林子休,再一看四把刀,四個黃衣人,立馬就知道這是在中原小有名氣的金刀四傑,以他們的功夫,是根本不可能傷得了李滄行的,十有**是這把古怪的刀作祟。
屈綵鳳撕下林子休的一截衣角,把斬龍刀的刀柄包了,放入懷中,落在另一邊的包裹她也翻了一下,卻發現是個黑乎乎臭哄哄的麵糰兒,還長著綠毛,一陣噁心,一腳踢到了路邊,再次把李滄行扛上肩頭,向著後山飛奔而去。
李滄行給點了啞穴,連哼都哼不出來一聲,剛才屈綵鳳拿到斬龍刀時,他心裡一直在唸咒語,想要把刀變大,凍死這個賊婆娘,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喉頭“荷荷”直響,都說不出半句話。
屈綵鳳扛著李滄行奔出了十幾裡,沒有直上思過崖,而是走了另一邊,進了當初李滄行和徐林宗找到小狼的那個黑樹林,這裡原來有個獵人小屋,住了個姓張的獵戶,後來被那隻小狼長大後咬死了,這麼多年也就成了無人區。
屈綵鳳看來對這地勢也挺熟悉,奔進林中後,從懷中掏出一段蛟皮索,把李滄行緊緊地綁在了樹上,一切停當後,才冷笑著解開了他的啞穴。
李滄行已無生念,一路緊緊地閉著嘴,一言不發,屈綵鳳在扛她上路前先幫他點了穴道止血,這一路下來,竟然傷口也漸漸地乾涸了,有些地方還開始結了一層細痂。
屈綵鳳一看到李滄行身上的傷痕,似是有些驚訝,恨恨地說道:“你這狗賊還真是皮糙肉厚,這麼快就結上痂了,不過沒關係,一會兒我會讓它們再次綻開的。”她獰笑著從腰上抽出了一條帶刺的軟鞭,絕美如花的容顏這時候卻變得兇殘而可怖。
“叭”地一聲,李滄行的胸口多了一條長達尺餘的鞭痕,鞭上帶了皮刺,真真打得是皮開肉綻,連剛才已經凝結住的傷口都再次淌起血來。
屈綵鳳狀若瘋癲,一鞭鞭地抽下去,李滄行很快身體正面就給抽得血肉橫飛,鮮紅的肌肉和黃白相間的脂肪組織順著傷痕不斷地向下流淌,可這會兒,**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李滄行心中的痛苦,他緊緊地閉上眼,一鞭鞭地抽在自己身上,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屈綵鳳連抽了幾十下,打得渾身上下香汗淋漓,李滄行一聲不吭,不僅沒有象她希望的那樣慘叫求饒,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這讓她遠遠沒有期望中的那種報仇的興奮與刺激,她氣得一扔鞭子,吼道:“李滄行,你這皮有城牆厚是不是,打你不疼對吧。”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賊婆娘,你打也打夠了,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屈綵鳳一看到李滄行這個樣子,心裡倒是猜到了大半,突然笑得花枝亂顫起來:“李滄行,弄了半天原來你是哀莫大於心死啊,嘻嘻,我怎麼沒想到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自己最好的兄弟當老婆,這種感覺真奇妙啊。怪不得你整個人都象沒魂了似的,還能給那四個小毛賊傷了。”
李滄行一下子被屈綵鳳點燃了情緒,激動起來,吼道:“你閉嘴,屈綵鳳,都是給你害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賊婆娘,紫光師伯與你何怨何仇,你要下此毒手!現在害得我和小師妹永遠不能在一起了,你自己也沒指望和徐林宗好上了,你這回滿意了?高興了?”
屈綵鳳也變得暴跳如雷,高聳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聲嘶力竭地吼道:“不許在老孃面前提姓徐的,你再敢提這三個字,老孃割了你的舌頭!”
李滄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