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目標,只盯在黑石一人身上。不然要是你留他一命,只衝著他煉製金蠶蠱的這個本事,就會有許多人來打他的主意。到時候你會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之中。”
“還有,你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為你這麼多年的遭遇,為了屈綵鳳的殺師之仇而報復。那個黑手且不說存不存在,都是你無法對付的,與其賠上自己的一條命,不如到此為止,殺了黑石,一切了結。你怕師妹到時候會阻止你,讓你無法下手,所以有意地把小師妹先支開,然後下手,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李滄行嘆了口氣:“徐掌門,我原以為你會編出一個更高明的理由呢,可沒想到還是這樣幼稚,你都說了,我一直說在黑石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黑手,無論這個人有多強,就算退一萬步,我李滄行真的怕了他,不敢跟他作對,起碼我也會先問清楚他的名字,黑石几乎是唯一的線索了,我若是就這樣殺了他,就是自斷線索,報仇時候不可以?非要做這種愚蠢的事嗎?”。
徐林宗看了一眼冷笑不已的屈綵鳳,咬了咬牙:“哼,李滄行,只怕是因為你夾在沐師妹和屈姑娘兩個人之間,為了必須要作出一個選擇,才會做這件事吧。”
屈綵鳳的杏眼圓睜,厲聲道:“姓徐的,你意思?!把話說清楚!”
徐林宗冷冷地說道:“屈姑娘,你難道不承認,你早已經對李滄行暗生情愫,動了真情嗎?”。
屈綵鳳給這樣問得臉上微微一紅,一時間說不出話,遠處的歐陽可沉聲道:“徐掌門,你是一派宗師,在這樣大庭廣眾下,問自己曾經的愛侶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徐林宗面不改色,搖了搖頭:“如果只是貧道的私事,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英雄的面說出,可是,此事涉及到本幫兩位長老的性命,黑石長老已經死了,而執劍長老辛龍子,現在也是昏迷不醒,生死不明,貧道親眼見到是李滄行下的手,所以必須要追問他的動機,歐陽先生,如果你在貧道的立場上,會把李滄行給放回去嗎?”。
錢廣來冷冷地說道:“徐掌門,你的那些理由實在是牽強得緊,我們家李會長對於貴派沐女俠的真情實愛,在南少林的時候,當著天下英雄的面都表現得非常清楚了,如果他真的要跟屈姑娘在一起,這麼多年一個人的時候,也早就和屈姑娘出雙入對了,又何必等到和沐女俠破鏡重圓之後再做這事?你是不是還想說,因為李會長知道沐姑娘不會接受他向自己的父親報仇,不肯放他一馬,所以才移情別戀,轉向了屈姑娘?”
徐林宗咬了咬牙,一梗脖子,沉聲道:“依貧道看來,除了這種解釋以外,實在是沒有別的可能,能解釋為李滄行要殺黑石師伯了。在他殺黑石師伯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在屈姑娘和我沐師妹之間作出了選擇!”
屈綵鳳氣得渾身發抖,突然抽出了雪花雙刀,右刀刀尖指向徐林宗,一字一句地說道:“徐林宗,老孃直到今天,才認清了你這個虛偽。無情的偽君子,以前跟你在的每一刻。現在老孃想起來都會覺得噁心,認識你這個小人。是我屈綵鳳一生中最大的悲劇,就當當年老孃瞎了眼!”
沐蘭湘也一下子站起了身,對著徐林宗大聲斥道:“徐師兄,我以前一直敬你是我師兄,氣度非凡,甚至,甚至在我少女時代,也曾經傾心於你,但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不知道我大師兄有哪點得罪了你。讓你如此仇視,要這樣想方設法,攪盡腦汁地對他造謠中傷,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徐師兄嗎?”。
黑龍會中人都對著徐林宗一陣破口大罵,而武當弟子們也都覺得掌門這樣的說法實在是理虧,而且行為過於下作,一個個低著頭,面帶慚色,連一個回嘴攻擊的也沒有。
徐林宗一張冠玉般的臉上漲得一片通紅。正待發作,卻聽到李滄行冷冷地說道:“徐掌門,在下還有問題要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