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的耳朵,一張絕美的瓜子臉上,寫滿了驚疑。看著展慕白,不解地說道:“展師兄。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們華山派跟這些韃子血海深仇。就連華山總舵都在他們手上,怎麼,怎麼居然能和他們聯手?天哪,我,我這是在做夢嗎?”。
楊瓊花的話也是所有華山弟子們共同的心聲,大夥兒看向展慕白的眼神裡,有七分不解,兩分憤怒,還有一分茫然,展慕白乾咳了兩聲,說道:“以前我們華山派,跟英雄門是有過不少仇恨和廝殺,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時英雄門受了蒙古俺答大汗的差遣,與嚴世藩所指使的魔教相勾結,一南一北,夾擊我們中原各派,雙方交手,互有死傷,我們華山派的總舵,現在也在英雄門的手裡,這是事實。”
屈綵鳳冷冷地說道:“展大俠可真是一笑泯恩仇啊,好寬廣的胸襟和肚量,你這麼急著交上了這些塞外的新朋友,是不是人家肯把華山總舵還給你呢?”
展慕白的臉色微微一紅,隨即抗聲道:“屈綵鳳,你不用費盡心思在這中間挑撥離間了,自從兩年前李滄行大鬧漠北之後,英雄門也跟俺答大汗翻了臉,從而失去了在漠北的立足之地,成了一個單純的武林門派,以前我們跟赫連門主所有的仇恨,都是因為魔教和嚴世藩的原因,現在嚴世藩已死,魔教也徹底地縮回了雲貴一帶,赫連門主也沒有了跟我們繼續敵對的理由。以前我們兩派互有廝殺,各有死傷,這是我們江湖武人的宿命,現在赫連門主願意主動讓出華山,以示誠意,我展慕白作為掌門人,要為門派的弟子們著想,不能糾結於舊怨而不自拔!”
屈綵鳳哈哈一笑,笑聲中透出一股無邊的嘲諷與鄙視:“想不到在江湖上以睚眥必報,小肚雞腸而聞名的展慕白展大俠,居然也變得這樣心胸寬廣了,可是你為什麼不對我們巫山派能網開一面,一笑泯恩仇呢?”
展慕白咬牙切齒地說道:“妖女,不用試圖把水給攪渾,你們是謀逆大案,江湖巨寇,連皇上都要把你們斬盡殺絕,而我大明跟蒙古,一向是時戰時和,現在邊境已經開放關市,跟蒙古也已經不再是敵人,作為國家如此,我們江湖門派又何必把樑子越結越深?實話告訴你,我展慕白寧可跟赫連門主當朋友,也必要殺你這妖女,以報當年落月峽之仇!”
屈綵鳳冷笑著對李滄行說道:“滄行,看到了嗎,這就是自命正派宗師的嘴臉,我之所以以前這麼討厭正派門人,就是因為多的是展慕白這樣的人,行卑鄙無恥之事的時候,還要找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什麼明蒙和解,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呸,不就是因為英雄門實力強大,華山派無力對抗,巴不得找這個機會收回華山嗎?跟韃子們打來打去的,沒有半點好處,還不一定打得過,可是欺負起我們巫山派的老弱病殘來,還能得到皇帝的封賞,這樣的好事,展大掌門怎麼會放過呢?”
屈綵鳳一語道破了展慕白的心事,這下連華山派的門徒都無地自容,不少人滿臉通紅,低下了頭,楊瓊花的眼中淚光閃閃,對展慕白說道:“展師兄,屈綵鳳所言都是真的嗎?我們,我們真的要放下跟英雄門的血仇了嗎?”。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回 陸炳出現
李滄行平靜地說道:“楊女俠,這當然是真的,因為這次的事,展慕白哪作得了主。樂—文他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促成這個所謂和解的陸大人,你也應該現身了吧。”
屈綵鳳的鳳目一眯,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帶了幾分疑慮:“什麼?滄行,你是說陸炳也插手了這次的事情 ?”
李滄行冷笑一聲,看著臉色陰沉的展慕白:“英雄門雖然說跟俺答汗脫離了關係,但畢竟是番邦異派,遠不是中原武林門派這樣簡單的,展慕白又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如果讓他自己決定,只怕寧可打下去,也不會輕易和英雄門講和,能逼他低頭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