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著李滄行學會了御刀之術,但能不能打得過這位當世魔尊,實在是沒有把握。
今天屈綵鳳本來是想沉住氣,一直等到宗主出現的,可是看著三個(兩個半?)大男人在這裡輪番欺負一個女人,不免又動了俠義之心,提前現身相救,這會兒有些略微後悔,看起來以李沉香為餌來釣出宗主的計劃是徹底不成了,往後大概也只有看看宗主會不會親自來找上自己了。
但屈綵鳳是那種想到就做到,做了也不會後悔的豪爽性格,即使在男子中,也是難得的奔放。她把心一橫,冷冷地對金不換說道:“金公公。老孃的脾氣可不好,下次再亂嚼舌根。別怪老孃不客氣了。”
金不換一向是欺軟怕硬,給屈綵鳳差點取了性命,哪還敢再回嘴,只得哼唧了兩下,站起身,緩緩地向著院門口走去,他現在可不想離這個女煞星太近了。
冷天雄的嘴角勾了勾,說道:“你的武功又有進步,刀法比兩年前又精進了不少。看起來李滄行可是把你調教得不錯啊。”
屈綵鳳心高氣傲,柳眉一豎,厲聲道:“冷天雄,你休得胡說,這天狼刀法本來就是我師父獨創的,滄行他只不過是機緣巧合,一下子學到了而已,這正宗的刀法可是我們巫山派的,要說教。也是我們教他,而不是反過來。這兩年來我時刻不忘我們巫山派的大仇,不敢有半刻懈怠,和滄行最多也只是每天在一起切磋武功。談不上他教我。”
冷天雄哈哈一笑:“好了,屈姑娘,沒必要在我們面前要保持這個面子的。你的刀法是自己練的也罷,是李滄行教的也好。都無所謂,本座還是剛才的那句話。適用於李姑娘,也適用於你,既然你已經離開了李滄行,那就再好不過,有沒有來神教,與本座共商大計呢?”
屈綵鳳本能地想要拒絕,可是心中一動,說道:“我曾經背叛過你一次,你還敢繼續用我?”
冷天雄笑著搖了搖頭:“你以前在天山的時候心裡有著李滄行,所以那時候我也很清楚你早晚要離開,不過也無所謂,我那次本來也沒指望真正地收服你,而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攪了嚴世藩的好事,老實說,這麼多年給這傢伙吆來喝去的,本座早就一肚子的火氣,有你幫我擺脫他的控制,最好不過。”
“不過現在嘛,嚴世藩已經倒了,我們神教也可以真正自立,從此與伏魔盟的各派一爭短長,屈綵鳳,在他們這些正道人士的眼裡,你跟本座是一路人,都是邪魔歪道,即使是李滄行,也不可能護你一輩子,你不如早早地跟本座聯手,開創一番自己的事業,也不枉你這一身高強的武功啊。”
屈綵鳳的秀目流轉,嘴角邊梨窩一現:“如果我說不呢?”
冷天雄的眉頭微微一皺:“你有拒絕本座的理由嗎?多一個幫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大的仇怨。卻是有共同的敵人。”
屈綵鳳輕輕地“哦”了一聲:“我們之間又有什麼共同的敵人了?以前我的大敵是嚴世藩,可他明顯是你的靠山,而不是公開的敵人,現在嚴世藩死了,你跟我又有什麼共同敵人?”
冷天雄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了起來:“你現在想要報仇的物件,就是當年滅你巫山派總舵的洞庭幫吧。對不對?”
屈綵鳳看了一眼李沉香,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冷厲的寒芒,刺得李沉香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青缸劍。屈綵鳳扭頭對著冷天雄說道:“我和洞庭幫的恩怨,是我們巫山派的事情,與你們魔教無關,也不需要你來幫我什麼。”
冷天雄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的巫山派現在勢單力孤,若非得到了黑龍會的庇護,只怕一天也無法存活,你既然已經和李滄行分道揚鑣,那在這個世上,就只有我們日月神教才能接納你,保護你,怎麼樣,不好好地考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