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你是人麼?”
嚴世藩臉上舒緩了開來,“嘿嘿”一笑,站起身道:“好了,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了,現在我就送你上路!”
天狼這回知道再無生理,閉上了眼睛,只是他的心中這時候真的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鳳舞真的是嚴世藩的老婆?她真的是陸炳的女兒?這又怎麼可能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情意,不可能心有所屬,嚴世藩一定是想自己死了也不能安魂,這才故意編造出這個無恥的謊言。
天狼又想到了鳳舞最後看自己那些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哀怨,象極了沐蘭湘,小師妹的倩影一下子佔據了他的整個心裡,揮之不去,他明白了,在這生離死別的時候,自己真正放不下的,還是小師妹,所有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在生前的一瞬間湧上自己心頭的,才是最真實的感覺。
天狼只感覺周身開始變得冰冷,而一股強烈的寒意又開始陣陣襲來,他知道那是嚴世藩在運功準備給自己來最後一下,罷了,人世間走一遭,此生雖有遺憾,卻不後悔。
突然,一陣清厲的劍嘯之聲,緊接著是嚴世藩的悶哼聲,那陣刺骨的寒意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是有人襲擊了嚴世藩,迫他收功後退。
天狼心中奇怪,是誰有如此高的功力,能逼退武功蓋世的嚴世藩,此賊雖然可謂天下至惡,但那一身邪惡的功夫實在不是蓋的,就連自己跟他放手一搏,也多半不敵,而那股子劍嘯聲,有著凜然的正氣,又是那麼地熟悉。
天狼睜開了眼睛,幾乎要喊出聲來,眼前一對玉樹臨風般的身影,傲然而立,兩隻閃著青光的長劍,雙雙上揚,直指著前方的嚴世藩,兩人都身著天青色的道袍,為首一人面如冦玉,眉如墨染,唇紅齒白,頭戴紫金道冠,手中的青冥劍流光幻彩,青氣繚繞,起手正是兩儀劍法中的兩儀迎客。
而另一個嬌小的身影,身材修長,體態婀娜,高高挽著的一個道姑髮髻上,插著一枚翠玉鳳釵,發似烏雲,膚如凝脂,杏眼含威,編貝般的玉齒輕輕地咬著嘴唇,清秀的臉龐上如同罩了一層嚴霜,對著當面的嚴世藩怒目而視,而手中的一把七星劍上,七顆閃爍的劍星如天上的北斗七星一般,顆顆奪目。
這一對神仙也似的金童玉女,可不正是時任武當掌門的青冥劍尊徐林宗,以及他的夫人,繼承父職,身為武當戒律長老的七星玉鳳沐蘭湘?
小師妹已經是一身婦人的打扮,雖然是道姑裝束,但少女時的額前流海,還有兩道從耳邊垂下的青絲都已經不見,她的眼神雖然凌厲,但神態中卻總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淡淡憂傷,這會兒正與徐林宗合使出兩儀劍法的起手式兩儀迎客,青冥劍與七星劍一個斜向上指,一個橫劍護胸,冷厲的劍氣陣陣襲來,直指嚴世藩。
沐蘭湘看了一眼地上捂著心口,吃驚地瞪大眼睛的天狼,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問道:“這位俠士,你怎麼樣,要緊嗎?”
天狼心中一股暖意流過,突然間又是心痛得無以復加,是啊,與小師妹的重逢,卻想不到是在這種場合,以這樣的方式,自己這一場惡戰,渾身是血,腥臭難聞,連小師妹的嗅覺也聞不出現在的自己,而且她現在顯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純粹的路人,並沒有認出自己就是李滄行。
天狼轉念一想,心中黯然,這樣也好,大家塵歸塵,土歸土,也不至於再見面為難,各自過自己的生活,何必再糾纏不清呢,上次小師妹已經跟自己明明白白地斷情絕愛,現在又已成徐林宗的夫人,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六回 劫後餘生
沐蘭湘看天狼沒有說話,眼中光芒閃爍不定,又看到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心中存疑,對他也有了三分戒備,而徐林宗則朗聲對著對面的嚴世藩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