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交了出來,仇鸞才放回了閻浩等人。”
陸炳冷笑道:“這才符合仇鸞的作派。他是不會把把柄留在別人手上的,這個機會又怎麼可能放過,不過奇怪的是,李自馨為什麼要為了這十幾個俘虜而送出如此大禮?”
天狼微微一笑:“這一點當時我也不理解,後來找機會回了一趟羊房堡,向那劉平一與李平陽問及之後,他們才說那些俘虜都是堂主和香主級別的。白蓮教的傳教是在地下,教主趙全和副教主李自馨很少出面,聯絡各鄉各村黨徒的。往往是這些堂主香主,一旦這些人損失了,白蓮教也就失去了和底層的聯絡,基本上名存實亡了。”
陸炳搖頭嘆了口氣:“可惜了。這回為了讓仇鸞上鉤。放棄了這麼好的一個滅掉白蓮教的機會,天狼,你覺得遺憾嗎?”
天狼搖了搖頭:“開始很遺憾,後來想明白了,要是仇鸞一直呆在山西,他會不斷製造出新的白蓮教來,這些心懷不軌,邪惡殘忍的賊人。乃是這個黑暗世道的產物,光靠剿。是剿不滅的,所以只有先收拾了仇鸞,才能談其他。”
陸炳笑了笑:“你的見識比以前有了提高,沒那麼偏激了。仇鸞的那些罪證他當場銷燬了嗎?”
天狼點了點頭:“不錯,當時接頭的時候帶隊的是他的親信副將候榮,而他的親衛隊長時義也帶了數百名親兵在一邊埋伏,那天我去見仇鸞時,李自馨剛剛從他那裡離開,而候榮和時義二人是在場的,所以我想這二人是關鍵人物,知道仇鸞的秘密,以後對仇鸞下手的時候,可以把他們作為人證。”
陸炳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就按計劃行事,等仇鸞入京之後,我上報皇上,請他下旨把這二人提拔進錦衣衛任指揮同知與指揮僉事,這是超拔,仇鸞也不可能阻這兩個手下的前程。”
天狼微微一笑:“總指揮說得有理,把他們從仇鸞的身邊分開,既可以示恩於仇鸞,把這二人作為跟他溝通的橋樑,又可以在關鍵時候拿下二人,他們應該是參與了仇鸞的一系列陰謀,可作人證。”
陸炳的眉頭舒緩了一些:“那仇鸞在關外與蒙古大戰的事情,真相又是如何?難道真的是打了勝仗?”
天狼恨恨地“呸”了一聲:“勝個屁仗,大敗虧輸!仇鸞跟白蓮教交易的時候,曾經要趙全為他提供蒙古的情報,可趙全這廝卻將計就計,提供的是假情況,故意引仇鸞的大軍進入蒙古軍的埋伏之中,結果仇鸞大敗,三萬精騎損失過半,殺傷蒙古軍不到二千,仇鸞本人都中了一箭,若不是我護著他殺開一條血路回來,只怕他這條命已經丟在塞外了。”
陸炳哈哈一笑:“你既然這麼恨仇鸞,又怎麼會救他?”
天狼搖了搖頭:“兵兇戰危,在戰場之上,他畢竟是主將,如果真的死在蒙古人的手裡,那全軍計程車氣都要崩潰,我雖然恨不得藉機殺了他,但不能看著幾萬將士全都跟著他陪葬,所以還是救了他。反正等他入了京後,有的是機會除掉這個奸賊的。”
陸炳點了點頭:“你能分得清楚大小,很好,有進步。可是為什麼隨軍御史上報的也是大勝呢?”
天狼嘆了口氣:“這回跟著大軍打了一仗,我算是明白了,那數千斬首,一來是五百多個白蓮教眾的腦袋,再一個就是仇鸞出塞時,碰到普通的蒙古牧民和兩三個小部落,都是不問青紅皂白地上前大殺,斬得的首級都是讓他的親信先帶回來,總指揮,我朝與蒙古現在開了馬市,不管怎麼說,這都算是不宣而戰,更何況殺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殘,仇鸞手段之卑鄙,令我髮指。”
陸炳的嘴角抽了抽:“大明的邊軍,歷來都有殺良冒功的習慣,這回仇鸞好歹殺的還是蒙古人,那隨軍的御史跟著大軍出征了嗎?”
天狼搖了搖頭:“沒有,那傢伙只是個文官,不敢出塞,躲在關內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