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我,我回你身邊,只求你放了天狼,好嗎?”
嚴世藩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抬頭看著大殿的樑柱,不屑地“哼”了一聲:“是這傢伙不知死活,自己要送死,哪是我能攔得住?”
天狼突然厲聲吼道:“鳳舞,拿出點錦衣衛的氣節來,莫讓人家看扁了,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但求俯仰無愧於心,你我現在更是朝廷的使者,又怎麼能向倭寇和漢奸求饒!”
鳳舞被天狼這樣一吼,呆立原地 ,只有兩行清淚不停地從人皮面具上流過,而銀牙緊緊地咬著嘴唇,更是鮮血淋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天狼轉過了身,對著伊賀天長冷冷地說道:“伊賀天長,你的對手,是錦衣衛天狼,請賜教!”
伊賀天長的眼中突然騰起一絲黑氣,而他的身形一動,居然一下子閃出了三個分身,從三個方向急襲天狼。
天狼的心中一動,這一幕實在是讓他印象太深刻了,當年在蒙古大營中初見嚴世藩的時候,他就亮出了這樣的絕招,沒想到伊賀天長的忍術居然和嚴世藩的那終極魔功也有異曲同功之妙,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變出幻影,同時攻擊自己。
天狼剛才面對伊賀天長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平生僅遇的勁敵,因為任何高手在自己面前,都或多或少地會顯出氣息與戰意,而這伊賀天長明明眼睛裡已經露出殺意了,可是氣息卻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天狼曾經聽柳生雄霸說過,頂級的忍者,能把忍法奧義練到八層以上,那是連自己的心跳,氣息,武器全部隱藏,讓你根本無從察知,就連他出刀攻你的那一瞬間,你也感受不到任何殺氣。
而這伊賀天長看起來把忍法練到了第九層,不僅毫無氣息可尋,更是能幻出這些影子同時攻擊自己,天狼大喝一聲,後退半步,斬龍刀一揮,一道強勁的紅光帶著半月形的刀氣撕破空氣,劈向了那三道幻影,而三道幻影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大廳裡陷入了一番死樣的寂靜。
汪直等人早早地退到了二十丈以外的安全距離,牛油巨燭有氣無力地燃燒著,而大殿中的光線也變得忽明忽暗,大門早在伊賀天長進入的時候就被他關上了,海風順著門縫向著殿裡直鑽,淒厲地轟鳴著,如鬼哭狼嚎。
可天狼根本無暇顧及外部的環境,今天也許是他平生最兇險的一戰,容不得半點僥倖,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屏氣凝神。(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六回 忍者之王
以天狼野獸般的獨特感知,現在已經練到了在氣勁之外也能捕捉到極微弱的訊號,伊賀天長就是再厲害,只要行動,總會引起空氣的流動,總會引起周圍環境的極微小改變,而那環境改變的一剎那,就是自己發死力攻擊的時候,給自己的出刀機會不多,也許只有這一下,就會決定生死。
天狼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儘管這種方式不能讓他感知到對方的氣息,但可以讓他更敏銳地體察到空氣的流轉,他抱元守一,左手的莫邪劍也亮了出來,森森的劍氣隨著他左臂的揮舞而不斷地從劍尖溢位,漸漸地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墨綠色的氣牆,氣牆內的紅色氣勁不斷地從他身上的每個毛孔溢位,漸漸地盈滿了這個狹小的空間,外面的人漸漸地看不到天狼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個越來越淡的影子在那裡揮刀舞劍。
嚴世藩突然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隻鐵哨子,咬在了嘴裡,他的肥大胸腹在不停地抖動,而內息震動著鐵哨子中的小哨珠,淒厲如鬼哭狼嚎似的聲音從鐵哨子身上的小孔中逸出,而哨音一出,眾人各個臉色一變,頓感胸中氣血浮動,不約而同地運起功抵禦嚴世藩這混有內力的怪聲。
鳳舞被制住了氣海穴,全無內力,嚴世藩的笛音一出,頓時面具後的臉色慘白,胸口如遭巨錘,連口鼻處都幾乎要流出鮮血,嚴世藩的獨眼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