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半兵衛肚子上的血冒得越來越多,他的嘴角邊也開始流血,剛才的那一下硬擊,已經讓他受了些內傷,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是人是鬼,怎麼能看清我的忍術?”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障眼法而已,在真正高手的眼中,你的真身一看就知,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甲賀半兵衛吼道:“我跟你拼了!”他把忍者劍往地上一插,雙手連揮,滿天的忍鏢和透骨針如同飛蝗一般,又似那狂風暴雨,向著李滄行襲來。
李滄行哈哈一笑:“來得好!”他的右手斬龍刀變成三尺二寸的長度,手臂如挽千斤之力,看似緩慢地在自己的身前劃出了一個大圈,說來也奇怪,那飛蝗般的暗器如同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吸引似的,不管本來襲向李滄行的哪個部位,這會兒都鑽進了這個光圈之中,而光圈的中心,卻隨著李滄行手部的動作,一個圈接一個圈地不停劃出,而變得漸漸起了風雷之聲,就連不停扔暗器的甲賀半兵衛,也分明地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勁風,把他的一頭亂髮吹起,而他的臉上和身上,漸漸地被這股刀鋒般銳利的罡氣,劃開了一個個細小的口子,就連臉上的肌肉,也被吹得扭曲而變形。
甲賀半兵衛狂吼一聲,扔出了手中最後的三枚雷火彈,這種雷火彈威力巨大,足以把方圓兩丈之內的所有東西化為灰燼,即使是現在甲賀半兵衛離李滄行兩丈半左右的距離,也會傷及自身,只是甲賀半兵衛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打倒眼前這個可怕強敵的辦法,拼著傷及自己,也要把這黃衣天狼給炸個粉碎,三枚雷火彈一起出手後,他開始氣運雙足,準備抽身暴退了。
李滄行長嘯一聲:“還想跑麼!”手中的刀勢一變,原來極慢的劃光圈變成了極快的連劃三圈。這回甲賀半兵衛看得清楚,自己扔過去的所有忍鏢和透骨針,這會兒都密密麻麻地吸附在斬龍刀上。而那斬龍刀的刀尖上,自己剛扔過去的三枚雷火彈,就如同三個黑漆漆的雞蛋,在刀鋒上直轉呢。
這下子甲賀半兵衛嚇得連尿都要出來了,他也顧不得向後逃跑,直接就向著城下一躍,離這個可怕的死神越遠越好。越快越好,這就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只是他在空中飛行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那如流星趕月般的暗器。身在空中,無法發力運氣自保,那些忍鏢與手裡劍輕而易舉地穿透了他薄薄的護身黑氣,釘得他滿身都是。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口老血。三枚黑油油的雷火彈就接踵而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只聽“轟”地一聲巨響,整個城牆都微微地在晃動,而周圍的二十幾個擁得密密麻麻的倭寇浪人,跟著這倒黴的甲賀半兵衛一起,給炸得屍骨無存,另有三十多個浪人刀客。就象大浪中的小船似的,被高高地拋上了半空中。又狠狠地落下,摔得七暈八素,一片鬼哭狼嚎。
城上正在戰鬥的百餘名倭寇刀手,都給震得站立不穩,而正在爬城牆的幾百名倭寇,更是紛紛給這爆炸的氣浪震得從梯子上或是從繩鉤上落下,剛才是疊羅漢架人梯向上爬的倭寇們,這會兒給震得在地上倒了一大片,活象人肉沙包,而最底下的幾十個倒黴鬼,竟然被自己人就這樣生生壓死。
李滄行哈哈一笑,斬龍刀一揮,氣勢十足地吼道:“兄弟們,把倭寇們全部打下城去!”
城頭的黃衣漢子們齊齊地發了聲喊,這些人都是昨天夜裡從秘道進入城中助守的,李滄行料到倭寇今天的第一波攻勢會非常兇猛,不計代價,甚至在敵我混戰的時候用鐵炮或者是雷火彈一類的強力暗器突襲,所以特地把戰力偏弱的城中守軍和女兵們撤下,城頭一線只安排了六十多名自己的部下防守。
靠著這些高手們強悍的戰力,即使在自己裝死的時候,也生生擋住了上千名倭寇刀客的突襲,也等到了甲賀半兵衛這個倭寇頭子的親身犯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