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弟子現在就早點下到崖底,把那柳生雄霸給弄上來,只一天時間,他應該也來不及看那些刀法招式的。等他上來之後。我們就儘早地安排他回東洋好了。幫主覺得這樣處理如何?”
公孫豪點了點頭:“就這樣處理好了,那屠龍二十八式的秘籍。還是留在秘谷之中。你有時間抄一份副本給我就行。”
李滄行鬆了一口氣,換了個話題:“幫主,這一年來江湖上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徐師弟怎麼又突然出現了?他這一年去了哪裡,您可知道?”
公孫豪的表情變得非常凝重:“先說你們上次遇到倭寇的事情,你和那個柳生雄霸在搏命的時候,樹林裡的譚綸和沈鍊也指揮部下開始攻擊剩下的倭賊了。那些倭人拼命頑抗,一直到半個多時辰以後,才被全部擒殺,為首的上泉信之和七個倭賊被生擒。其他的全部被殺了。
本來依著譚大人和沈指揮的意思,直接就把他們在林中斬殺,可這時正好南京來了人,說是奉了浙直總督胡宗憲胡部堂的令,要把這幾個人移交南京刑部,詳細審問倭賊的內情。譚綸他們沒辦法,只好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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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行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了,讓這幾個狗賊多活了幾天。”
“不,滄行,你錯了,這幾個人被移交南京之後,根本沒有殺,三個月前,有人看到上泉信之又出現在沿海一帶最大的倭寇頭子,號稱五峰先生的巨賊汪直的巢穴裡,這點絕對不會有錯!”公孫豪的聲音低沉,但掩飾不住他心中的憤怒。
李滄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這些人從浙江到南京城,千里而來,一路之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最後還敢攻打南京城,如此滔天之罪,居然還能把他們給放了?這個什麼浙直總督胡宗憲是倭寇的內奸嗎?”
公孫豪嘆了口氣:“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後來經過多方打探,確認了這個訊息,聽說胡宗憲本就是奸臣嚴嵩所舉薦的,在東南一帶剿倭作戰不力,就想著和倭賊講和,開海禁,允許倭人來做生意,他在浙直有便宜行事,先斬後奏之權,所以即使放掉上泉信之,除了皇帝,也沒有人敢追究他的責任。”
李滄行恨恨地說道:“就算要和那個什麼汪直講和,派個使者就行了,用得著把上泉信之這個倭首給放回去作見面禮嗎?何況這傢伙這回從浙江到南京城,轉戰兩千裡,對我大明的沿海關隘地形,守備虛實都是一清二楚,今天放他回去,明天他帶著倭軍大舉入侵,這個責任胡宗憲負得了嗎?”
“我聽說那個嚴嵩也只不過是個內閣次輔而已,還不是帝國的頭號實權人物,做不到一手遮天,難道首輔夏言夏大人也對這事能不聞不問?”
公孫豪無奈地搖了搖頭:“夏言?他現在自身難保,大禍將至,哪有心思要管這東南的小事呢?為了支援三邊總督曾銑提議收復河套的事情,聽說夏言已經得罪了皇帝,被免官回家致仕了。”
李滄行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收復河套,這又是怎麼回事?”
公孫豪道:“具體的內幕我一個江湖武人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聽到一些風聲,我大明建立後,驅逐了韃虜,但是疆域只限於長城以內,長城外的蒙古人這百餘年下來又漸漸地恢復了實力,不斷地襲擾我大明的北部邊防。”
“三邊總督曾銑,曾經上書皇帝,說是蒙古韃靼部一直襲擾我邊關,希望能出兵收復關外的河套草原,就是漢武帝時收復的朔方郡,以此作為緩衝,訓練騎兵,作為長城的前沿地帶。”
“皇帝先是答應他的,但是後來看著前線的軍費不斷上漲,而且三天兩頭地各種軍費奏摺要他批閱,擾了他的清修,就不高興了。嚴嵩這時候趁機挑撥,說是曾大人妄開邊釁,企圖貪功顯名。”
“加上邊將仇鸞和嚴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