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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綵鳳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何以見得?”
李滄行看著十幾步外已經低聲爭得面紅耳赤的嚴世藩和沐傑二人,輕輕地嘆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從頭到尾,這事就是那個黑袍劍客指使嚴世藩做的。嚴世藩利用楊慎跟魔教,跟沐王府搭上關係。目的不過是把沐傑從沐王府的掌控下解放出來,把他從雲南弄到中原,以方便自己的監控罷了。這些年沐傑在中原能做的不過就是幫他們養蠱,尤其是追蹤監控那個被下了真正金蠶蠱的宿主,但他自己也是個棋子,連分一口金蠶蠱的資格也沒有。”
“象是楊慎和沐元慶,都是給嚴世藩許了一些空頭承諾,虛假好處的利用者,而這沐元慶,我從頭聽到尾,他就是完全被控制著做事的,雖然也有反擊陸炳,策劃下蠱的一些行為,但真正重要的場合,如金線蠱出世這種事情,他卻無法在場,那個神秘的黑衣劍客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卻可以牢牢地掌控沐元慶,這個人不是真正的幕後首腦,又會是?”
屈綵鳳點了點頭:“滄行,你分析地有道理,是我疏忽了,眼裡只剩下了仇恨,影響了我的判斷,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嚴世藩死活不肯透露這個黑衣劍客的身份,我們要不要想辦法把他拿下,嚴刑拷問出真相?”
李滄行嘆了口氣:“我想這個黑衣劍客已經來了,開始我以為嚴世藩敢如此託大,只是因為有冷天雄和他的手下在後面,可以隨時來援,但現在看來,這個神秘的黑衣劍客,只怕也已經潛入了他的手下之中,如果這人真有這麼厲害,那麼我們根本沒有擒下嚴世藩的機會了。”
沐蘭湘秀眉一蹙:“師兄,那現在怎麼辦,趁他們不注意,逃嗎?”。
李滄行笑著搖了搖頭:“師妹莫急,我自有計較。”
李滄行轉過了頭,對著嚴世藩朗聲道:“嚴世藩,你們二人的私事,還是回去後再慢慢討論吧,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嚴世藩和沐朝弼一下子不約而同地收住了嘴,吃驚地看著李滄行,嚴世藩沉聲道:“李滄行,你意思,我的話還沒問完,你就要走了?”
李滄行笑道:“我的話已經問完了呀,為不能走?!”
嚴世藩的臉脹得通紅,怒道:“臭小子,你耍我是不是!”
李滄行面不改色,淡淡地說道:“耍你又怎麼了?嚴世藩,你這輩子耍的人,害的人,還少了麼?若不是看在你今天說的話還算有誠意的份上,今天我已經會取了你的性命了,你這會兒還能站著和我說話,你應該感覺到幸運才是!”
嚴世藩的眼中兇光畢露:“李滄行,你是不是頭暈了?冷天雄和我的手下們可就在後面等著呢,我們這麼多人,打你們三個不成問題吧,你就是天神下凡,也耐不住我們這些人車輪戰的!”
李滄行哈哈一笑:“誰告訴你,我這裡只有三個人了?”
嚴世藩的臉色猛地一變:“你還有伏兵?不可能!我明明早已經搜過這附近了,方圓十里之內,連一隻鳥兒都沒有,你的黑龍會的人,這會兒也全在浙江台州附近駐守著,我天天派人監視他們,你就算可以用柳生雄霸來暫時假扮成你,也不可能把裴文安,錢胖子,歐陽可他們這些人全給找人替代了,更不可能秘密地轉移幾百上千的部眾來這裡幫你忙!”
李滄行點了點頭:“看起來小閣老真是把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啊,我的兄弟們都給你嚴密地監視了,這會兒也不可能從浙江飛過來幫忙。而你卻是近水樓臺地有魔教和沐王府的幫助,自是大佔上風。”
嚴世藩洋洋得意地說道:“至於你的武當徐師弟,還有那位峨眉的林掌門,我也一直盯得死死的,他們這會兒正忙著滅魔盟組建的事情,在整合內部呢,也不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