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雄冷冷地說道:“可是小閣老你仍然不想取這李滄行的性命啊。剛才你是說把他擒下,再逼他就範,是吧。”
嚴世藩的臉色一變。轉而又換上了一副笑容:“這個嘛,神尊。李滄行這小子雖然不上道兒,但他現在對我們來說還有用。當然,我們肯定不會讓他的黑龍會再對你的神教構成任何威脅的,這點我嚴世藩可以向你保證!”
冷天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嚴世藩,事到如今,你還是跟我沒有一句實話嗎?不就是金蠶蠱的那點破事,連伏魔盟的那些和尚尼姑道士都知道了,可就偏偏要瞞著我冷天雄!這還是跟我合作幾十年的盟友所為嗎?”。
嚴世藩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冷冷地說道:“既然冷教主知道此事了,又何必多問?這事不是你們神教應該介入的,也不在你我的合作範圍之內!”
冷天雄的額頭金色符文一閃:“嚴世藩,是不是你以為在這個世上,別人都是你的屬下,都是你的走狗,都得對你俯首貼耳,被你操縱,被你利用?就象我們神教,永遠只不過是你嚴府的一枚棋子而已,永遠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對不對?”
嚴世藩的面沉如水,冷冷地回道:“神尊,我嚴世藩跟你合作這麼多年,對你一直是禮敬有加,可從來沒把你當成你說的那種棋子,你我的合作,是基於共同利益上的互惠互利,難道這些年,我虧待你們神教了嗎?你可別忘了,若不是我,還有沐王爺的關照,你們神教只怕在雲南發展都會很困難,哪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呢?更不用說落月峽一戰,我設計讓你們大破正道聯軍,從此勢力進入中原,這可是你們神教歷代教主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啊。”
沐朝弼一看兩人越說越僵,也連忙換了一副笑臉道:“就是啊,小閣老說得有道理,冷教主,你看這些年來,我們三家的合作不是好好的嗎?現在在這麼多部眾和李滄行這小子面前,我們自己人爭起來,這不是給外人看笑話嘛!有事咱們以後再說,先把他們三個拿下,如何?”
冷天雄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森森白牙:“小閣老,沐王爺,你們兩個人在這裡揹著朝廷,揹著皇上,商量這飛昇成仙之事,這和謀反篡逆,又有區別呢?”
嚴世藩給驚得倒退兩步,獨眼中兇光閃閃,渾身黑氣一陣暴漲,厲聲喝道:“冷天雄,你這話是意思?時候輪到你過問我們朝堂之事了?我看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了吧!”
冷天雄哈哈一笑,聲音突然變得和剛才大不相同,原本那高亢激烈的高音,變得鏗鏘起來,如金鐵相交,可是中氣卻是十足,震得這樹林中一陣枝搖葉落,而靠的近的幾十名高手的衣袂都被吹起,聞者無不變色。
冷天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臉上,對著幾步之外,已經開始微微發抖的嚴世藩說道:“小閣老,你看看我是誰!”
火光照耀之下,一張人皮面具應手而落,冷天雄那張陰沉,冷漠的臉一下子消失不見,繼而代之的,是陸炳的那張黑裡透紅,雙目炯炯的臉,頜下三縷及胸長鬚飄飄,他的身形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高大挺拔,一柄精光奪目的太皇東阿劍,已經抄在了手上,似笑而笑地看著嚴世藩:“小閣老,別來無恙乎?”
隨著陸炳的這個動作,“東方狂”,“上官武”,“司徒嬌”也紛紛地搖身一變,變成了達克林,慕容武和另一名中年美婦,而那幾百名“魔教總壇”衛隊,也都紛紛震氣裂衣,外面穿著的魔教聖火勁裝紛紛撕裂而落,露出了裡面繡著金線的紅黑相間飛魚服。
嚴世藩的臉色一片慘白,指著陸炳的手開始微微地發抖:“陸,陸炳,怎麼,怎麼會是你?你,你怎麼會假扮,假扮冷天雄的?”
他忽然想到了,扭頭向著沐朝弼厲聲道:“姓沐的,冷天雄不是你的人親自上黑木崖找的嗎?怎麼會?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