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湘微微一笑:“馬寨主有所不知,那個錦囊裡的東西沒有厲害到直接就能號令天下的程度,就是現任皇帝在位,皇命也經常有臣子不遵的時候,更不用說已經死了兩百年的開國太祖皇帝的遺詔了,沐王府是大明的忠臣,在這雲南為大明鎮守邊疆這麼多代人了,所以他們認這遺詔,但不代表嚴世藩這樣的亂臣賊子也承認啊,到時候他若是得到了這太祖錦囊,沒準就可能自己想當皇帝了,大姐和天狼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不使用這東西。”
馬三立無奈地搖了搖頭:“實在是太可惜了,對了,這次二位上使來我們這裡,有旨意要傳達嗎?”。
屈綵鳳的嘴角勾了勾:“大姐對你們二位的情況非常關心,也很想知道她不在的這幾年裡,滾龍寨和扣虎塘是如何渡過的,我們現在算是基本上安定了下來,對於一直忠誠於我們巫山派,哦,現在應該是叫天台幫的老弟兄們,是一定要照顧到的,本來大姐說了,如果實在是有困難,無法堅持的兄弟,就來天台山,不過我看二位現在是兵強馬壯,不至於此。所以我想聽聽這些年二位是怎麼撐過來的,也好把這個經驗向其他分寨推廣。”
楊一龍哈哈一笑:“吳護法,其實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了,這些年我們跟沐王府達成了協議,沒再打巫山派的旗號,所以他們也就沒再為難為我們。”
沐蘭湘“哦”了一聲,開啟摺扇,輕輕地搖動著:“可是剛才二位也說過,給沐王府交了一大筆錢才讓他們退兵,而且在上次總舵蒙難的時候,大部分的精英都戰死了,情況並不好,為何幾年的時間,就恢復到瞭如此的規模呢?”
馬三立嘆了口氣,眼神中也透出一絲落寞:“唉,不瞞二位,我們這幾年也算是昧著良心在發財,以前按巫山派的老規矩,是不能對這茶馬古道上的商隊下手的,即使攔截,也只是十中抽一成或者一成半,可現在為了儘快加強我們的實力,只有拋棄這些規矩,十中抽五了。”
這正是屈綵鳳想要問的,她不待沐蘭湘開口,就追問道:“這又是為,難道保持老規矩,就養活不了自己了嗎?”。
馬三立搖了搖頭:“吳護法,你有所不知,我們跟沐王府休戰的一個條件,就是以後不得在這茶馬古道上對他們四大家將之一,白家的商隊下手,只要插了白家的旗子,我們就不得打劫,現在這道上的商隊,十家有七八家都給白家交了錢,掛了旗,剩下的那些商隊,再按老辦法抽成,只怕我們山寨連維持這麼多弟兄的生計都不可能,所以也只能咬咬牙,對不掛旗子的商隊多收點了。”
屈綵鳳眼中的寒芒一閃,冷冷地說道:“這是可以理解的,但奪人錢財,也就是為了,為何還要取人性命?楊寨主,今天你是碰到了我們,天外有天,才沒有得手,若是那些不會武功的商隊,豈不是早就成了你們的刀下之鬼?”
楊一龍臉上的汗都出來了,把他臉上的那些抹著的油彩都衝出一道一道的,他站起了身,象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著頭,輕聲說道:“吳護法,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們每次打劫的時候,是儘量不傷人的,以往的商隊,看到我們往往直接就跪地求饒了,然後交出錢財,我們也就放行,只是今天……”
屈綵鳳的眉毛一豎,霍地一下站起了身,厲聲道:“只是今天碰到了我們這樣不願意當肥羊一樣給你們宰的,所以你們就起了殺心,想要殺一儆百,最多隻留幾個挑夫夥計的命,讓他們四處宣揚你們的厲害,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當面反抗你們了,是不是?!”
楊一龍無話可說,嘴張了又張,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面紅耳赤,立在原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馬三立的老臉立即板了起來,對楊一龍沉聲道:“楊寨主,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咱們雖然沒有掛巫山派的旗號,但畢竟跟了巫山派這麼多年,當初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