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沐蘭湘和屈綵鳳的耳邊響起:“事情有古怪,馬三立看樣子也參與了殺人越貨的事情,不然剛才楊一龍的反應不會那麼奇怪,一會兒我暗中探查一番,你們儘量不動聲色,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楊一龍和馬三立會暗中監視你們,而這兩人事後少不得一番爭吵和計較,到時候我一查便知。”
屈綵鳳回密道:“嗯,好的,就依你所言,看起來那馬三立很討厭這個張三平,想借我們的手把此人除去,滄行,我隱約感覺到楊馬二人背後都有不同的勢力支援,真相應該會在這幾天暴露出來。”
沐蘭湘也跟著密道:“大師兄,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暴露。”
李滄行哈哈一笑:“師兄我在錦衣衛這些年可不是吃閒飯的,我現在已經扮成了寨中的人,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你們今天就放心地吃喝休息吧,一切有我。”
屈綵鳳和沐蘭湘跟著楊一龍與馬三立走出了屋子,天色恰到好處地黑了下來,寨中已經處處點起了火堆,烤起了牛肉豬肉,酒香四溢,好一齣別有風情的苗疆盛宴,席間屈綵鳳和沐蘭湘都被各個小頭領們頻頻敬酒,二人也是照單全收。
馬三立的興致很高,勸酒不斷,而楊一龍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眉頭緊鎖,二人也不多問,直到酒過多巡後,才裝著不勝酒力而退席,送走二人之後,楊一龍向著馬三立使了個眼色,兩人先後起身向著寨外的一片樹林走去。
一路之上,楊一龍和馬三立二人默不作聲,時不時地警惕身後是否有人跟蹤,卻始終沒有留意到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一直尾行於二人之後,或上屋頂,或潛入地,卻是消無聲息。如鬼魅一般。
楊一龍和馬三立走到了後山的一處懸崖邊上,月光下。洱海那藍色的海面泛著白色的光,而海岸邊的草叢葦蕩裡。水鳥的撲騰聲此起彼伏,一隊打著火把巡山的嘍羅看到有兩人前來,為首的一名隊長模樣的連忙喝問道:“人?!”
楊一龍的臉色陰沉,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非常地嚇人,那為首的隊長心中一驚,按胸行禮道:“參見寨主!”
楊一龍擺了擺手:“好了,我和馬寨主有些事要談,你們不用巡視這裡了。也別讓人接近此處。”
那名隊長點頭應是,然後帶著手下從小道離開,片刻之後,火光和腳步聲便消失不見了,這裡除了浪濤拍岸的聲音,就只剩下了林中夜梟的鳴叫聲。
楊一龍轉過身,對著已經找了處石頭坐下,神情自如的馬三立冷冷地說道:“馬叔可真是又讓小侄開了眼,這種嫁禍於人的招數。小侄算是領教了。”
馬三立微微一笑:“賢侄好象有些不太高興啊,難不成今天想要殺人劫財的,是我馬三立不成?”
楊一龍咬了咬牙,聲音抬高了一些。全無剛才在議事廳中外人面前對馬三立的恭敬:“馬叔,當著明人不說暗話,這個殺人劫財的主意明明是你出的。這些年我們也一直是這樣做,北邊來的商隊由我們下手。南邊來的由你扣虎塘下手,憑把這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全弄到我們滾龍寨身上?”
馬三立神情自若,緩緩地說道:“哦,賢侄覺得我要是道出實情,跟你一起承擔這件事,就會有不同嗎?”。
楊一龍重重地“哼”了一聲:“當然不一樣,你是馬叔,是跟著老宗主一輩的老寨主了,別說今天那兩個小子,就是宗主親臨,也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馬三立哈哈一笑:“你小子還是嫩啊,今天這架式還看不出來嗎,這兩個人來者不善,那個副使就能不用兵刃,空手在幾十招內奪下張三平的劍,還削了他兩根手指,姓張的武功你最清楚,就是我老馬也沒這本事,何況還有個高深莫測的正使,今天咱們這一出手,連人家的武功來歷都沒摸到,他們明擺著就是想故意試探我們的,我就算把責任扛下來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