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每個男人,可是在楊一龍的眼裡,卻無異於催命的判官,只聽到屈綵鳳輕啟朱唇,問道:“楊寨主,是這麼回事嗎?”
楊一龍心知今天再抵賴也是沒用,一咬牙,點了點頭:“姓張的說得不錯,就是這麼回事,不過讓他下山的主意,是馬三立出的。”
屈綵鳳輕輕地“哦”了一聲:“難怪這麼多看見不到這位馬寨主,他也是跟你們一樣,臣服於沐王府的嗎?”
張三平搖了搖頭,搶著答道:“不,馬三立的扣虎塘上次沒有被沐王爺出兵攻擊過,所以也沒有和我們達成過這種類似滾龍寨的協議,據小的所知,沐王爺並沒有在扣虎塘放人監視。”
屈綵鳳笑道:“這就奇怪了,不投降的扣虎塘反而沒有被沐王府攻打,難道他的靠山比沐王府還要強,讓他們不敢有所行動嗎?”
張三平嘆了口氣:“小的曾經問過一次沐王爺,可他卻直接讓我不許再問此事,而且自始至終,沐王府都沒有出兵攻打過扣虎塘的意思,依小的看,一定是扣虎塘的後臺強過沐王府,或者是跟沐王府有什麼協議,才會如此。”
屈綵鳳收起了笑容,對張三平說道:“所謂的殺人越貨的點子,究竟是誰出的?”
張三平連忙說道:“屈寨主,你可要明察啊,這種事情早在我來這滾龍寨之前,他們就一直在做了,只不過以前是假扮盜賊,到幾十裡外的茶馬古道上打劫,後來巫山派總舵覆滅之後,他們也就放開了膽子,公然在這裡攔路搶劫了,因為大多數商隊掛著沐王府的旗號,他們不敢搶,所以就對那些沒掛旗號的商隊經常殺人越貨,只要有敢反抗的,或者交錢動作慢了點的,就直接動手殺人。”
屈綵鳳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異常凌厲。猛地一回頭,直刺楊一龍。刺得他心裡一哆嗦,幾乎站立不穩:“楊一龍。這張三平所言,可否屬實?”
楊一龍面如死灰,汗如雨下,本想否認,後來還是長嘆一聲:“罷了,事已至此,我姓楊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錯,這幾十年來。我們滾龍寨和扣虎塘兩家寨子,都是做這種沒本錢的買賣,以前依附於你們巫山派時,我們還只能玩點偷偷摸摸的,這幾年日子不好過,我們也不再管什麼綠林規矩,不然總不能讓全寨的兄弟們都喝西北風吧!”
屈綵鳳的眼中殺機一現:“這幾年的事情我先不提,就是前面那些年,你爹沒死的時候。你們不殺人就不能過下去了嗎?盜亦有道的道理你們不清楚?殺得這商道上沒有來往客商了,以後你跟誰收錢去?”
楊一龍突然吼了起來:“屈綵鳳,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巫山派當然靠了那個太祖錦囊。權大財多,官府也不敢動你們,只靠著收來往商隊的過路費和各分寨的份子錢。就能過得很好,可我們這滾龍寨地處苗疆。本就極為窮困,若不是有這茶馬古道。根本是活不下去的,你們總舵在的時候也只會每年讓我們上交份子錢,卻從不助我們對付沐王府,在這雲南地界上,沐王府,魔教,我們都得打點,那時候你們的人在哪裡?!”
屈綵鳳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事情,你們為什麼從來不跟我提?”
楊一龍哈哈大笑:“跟你提?提什麼?你們總舵自然是衣食無憂,不僅可以養活自己,還能養著幾萬老弱婦孺,對於我們各地的分寨,又要我們遵守那些狗屁規矩,又要我們每年出份子錢,你們跟伏魔盟打打殺殺,還要我們出人助戰。真當我們這些各地的寨子跟你們一樣,錢能從天上掉下來?”
“屈綵鳳,實話告訴你吧,我爹和馬三立當年對你師父林鳳仙那麼恭順,不是因為她救過我們,而是她手裡有那個讓皇帝也忌憚三分的太祖錦囊,有了這東西,巫山派是沒人敢動的,我們打起巫山派的旗號,在這雲南的地界上,沐王府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所以別以為我們幾次出人出力去幫總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