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師伯那樣打傷他,打殘他,讓他永遠不可能再威脅到我,但這和殺了他是兩回事!鳳舞,我要你為徐師弟償命!”
鳳舞閉上了眼睛,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邊滾下,落在地上,她喃喃地說道:“殺了我吧,能在死前為你最後做一件事情,我也心滿意足了,千歲殿下,祝你和何娥華百年好合,最後能榮登大位,坐擁天下。鳳舞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守護著你的。”
耿少南的手在微微地發抖,鳳舞胸口的黑色勁裝,已經被他的劍尖劃破了一個小口子,裡面雪白的肌膚,還有小半個飽滿的軟香,都已經是一片血糊,他閉上了眼睛,心裡在劇烈地做著思想鬥爭。
他知道,鳳舞是真心要幫自己的,甚至他能從這姑娘的眼神中,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厚意,即使對感情愚鈍如他,也能看得出,鳳舞對自己的關係,和澄光道長對自己的那種父子之愛,和陸炳對自己的那種出於榮華富貴的渴求,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類似於自己對何娥華的,可以拋開性命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任何事情的感情。
耿少南一咬牙,長劍一揮一抖,一道劍光閃過,鳳舞頭頂上的那一紮沖天馬尾,應劍而落,烏瀑般的三千青絲,漫天飛舞,撒得鳳舞滿臉滿身都是。
耿少南轉過了身,不再看鳳舞一眼,冷冷地說道:“這一劍,是為徐師弟刺的,我必須刺,鳳舞,你走吧,你我之間的主僕關係,現在就結束了,這輩子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出現,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說完這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身後的那個如黑夜精靈般的女子跪倒在地,捂著臉,在無聲地哭泣著,可是他無法回頭,也不願意回頭,也許這樣,才會是最好的結果吧。
回到了斷崖前,屈綵鳳的身影早已經不見,而何娥華正躺在崖邊,人已經暈了過去,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嘴唇輕輕地張著,她已經說不出話,從她的口型可以看到,她是在呼喚“徐師兄”這三個字,顯然,巨大的悲劇讓她無法承受,直接暈了過去,而澄光道長則渾身是血地坐在一邊,目光陰沉地看著崖下。
耿少南如行屍走肉一般,也不看自己的師父一眼,走到崖邊,跪倒在地,看著崖下,淚如泉湧,這時候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仰天長嘯,撕開自己胸口的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大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
第一千七百九十七回 獨立自主
武當,後山,思過崖,黑影殺手們遍佈崗下,監控著後山的山道,崗上的耿少南一身黑衣白布帶,孝服打扮,站在崗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臉上寫滿了哀傷,澄光道長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神情嚴峻,一言不發。
已經回山第三天了,耿少南強忍著內心巨大的傷痛,辦了徐林宗的喪事,何娥華如同失了魂似的,成天呆在靈堂之中,水米不進,淚如雨下,甚至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耿少南看在眼裡,痛在心中,卻又是無可奈何,直到今天,他才終於有空來這後山,向自己的師父,向這一切的策劃者問個究竟!
耿少南喃喃地說道:“師父,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你還是我認識的,熟悉的那個師父嗎,你還是那個從小就教我要守正道,行正路的武當長老嗎?為什麼當我知道自己是齊王之後,你完全就變了一個人呢?”
澄光道長冷冷地說道:“因為以前你是武當大師兄耿少南,可是現在,你是必須奪取皇位,為母報仇的齊王千歲,你已經沒有選擇,不能再讓那些無用的善良來妨礙你行事,徐林宗的死,就是你登上皇位的第一課,為師要教你,什麼才叫血冷心硬,做不到這點,你也不要走上這條路了。”
耿少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圈都開始發紅:“血冷心硬?血冷心硬就是把自己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朝夕相處的好兄弟給害死嗎?難道不可以向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