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天有月亮,否則連路都看不清。
白澤宇下車,張開雙手,感受著帶著鹹腥的海風。
「我喜歡這裡,」白澤宇眨眨眼,臉上帶著微笑。
「這裡有什麼好的,」齊君與靠坐在車頭上,雙手環胸,「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有。」
白澤宇轉頭,靜靜地看著齊君與。
兩個人對望,清冷的月光下,雙方都好像變得朦朧起來。
他開口,聲音冷冷清清,「君與,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
齊君與心裡微微一動,若有所思起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談錢的時候就談錢,談感情的時候就談感情,他們可以又談錢又談感情,唯獨不曾談論過人生。
縱然相隔萬裡,也有十年相伴。
他們都長大之後,齊君與嘴裡的小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澤宇,而白澤宇嘴裡的君與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君與。
白澤宇走過來,站在齊君與身邊。
他笑著說,「君與,和你在一起是我走的最大膽的一步,我想嘗試一下,有沒有一個人能困住我。」
齊君與張了張嘴,他一直以為白澤宇和他一樣,喜歡無拘無束的戀愛關係,齊君與一愣,自己喜歡無拘無束的戀愛關係?
所以,白澤宇提分手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說,腦子裡閃過挽留的話,但卻說不出口。
齊君與有點難受,或許是因為十年時間太過沉重,他們兩個人誰都沒那麼容易走出來,也或許,這十年裡,有很多東西都變了,他們還在固執的守護著那些沒變的東西。
比如,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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