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目送韋家豪頂著一頭黃長毛一甩一甩的滾遠,搖搖頭,覺得樂呵,卻不由輕嘆了一口氣。
開學高峰期,平時冷清寡淡的小機場今天客流密集。
許江河回過頭,看見陳鈺瑤一直在站在原地沒挪動一下,一直看向許江河這邊,見許江河回頭,她立馬揮著手,就怕許江河找不著她似得。
走到跟前,陳鈺瑤似乎情緒好了一些,一副著急的樣子,說:“許江河,快點快點,時間不多了,快點啦。”
“走,進去吧。”許江河也沒耽擱。
不過他接過自己行李箱時,餘光一瞥,發現陳鈺瑤的左手食指貼了創口貼,便問了一句:“手怎麼了?”
“啊?手?什麼手?”她急著進站,沒聽明白。
“手指,左手。”許江河一邊跟著人群一邊說。
“噢,這個啊?破了!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許江河,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哎,有點緊張……嘻嘻。”陳鈺瑤回頭看許江河,說有點緊張時,還起勁兒的身體縮縮顫顫著。
登機前,許江河看著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咋受傷的?切菜切得?”
“你怎麼知道的?”陳鈺瑤猛抬頭,一臉驚奇。
還真是?
許江河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媽讓你學的?”
“沒有,我自己想學的,我覺得我媽說的對,我得會做菜,因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陳鈺瑤搖著頭,說著說著,慢一拍的害羞沒聲了,還紅著臉偷偷看許江河一眼。
“你想抓住哪個男人的心?”許江河眯著眼睛。
陳鈺瑤臉更紅了,扭頭看向別處,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嘻嘻的嘀咕一句:“我不告訴你。”
“那你想告訴誰?”許江河樂,隨口又問。
陳鈺瑤哼聲:“我誰也不告訴!哎呀許江河,你不用心疼我,我告訴你,我身體特別好,從小都不生病的,手破了幾天就能好,疤痕都不會有的。”
“真的假的?”許江河笑。不是,誰心疼你了?
“真的啊,我以前差點去學體育了,我媽一開始想讓我練田徑,我跑的賊快,後來改舞蹈了,舞蹈我也很有天賦,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我校考南藝第一來著呢!”陳鈺瑤得意哼哼的。
有一說一,她這動不動就起勁兒的模樣傻乎歸傻乎,但也確實歡樂,還跑的賊快呢?
不過學舞蹈的,確實需要一些身體天賦。
登機後,陳鈺瑤還是按不住興奮的勁兒,反倒是許江河一臉淡定,他前世飛機坐的太多了,不是頭等艙就是公務機,刷了一堆金卡。
“到金陵還有一些時間,可以睡一會兒。”許江河說。
“我不睡,我要上天!”陳鈺瑤位置靠窗,頭都不帶回的。
上天?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