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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交待了幾句,夏含秋便頓住了話頭,回頭道:“鬱娘,你和鈴蘭有些日子未見了吧,去說說話,天黑之前回去即可。”
陳鬱娘和鈴蘭雙雙謝過,推門離開。
夏含秋這才道:“換之,你想從冬娘身上著手?”
“那也要看冬娘是不是願意。”被看破了意圖,段梓易也就不否認,想反,自己心裡所想秋兒能猜到,他很是高興,“她這回會報信,未必不是看在鬱娘面子上,依我看她並非表面上那般對鬱娘無情,若只是如此,她就用不上,便是受些苦頭,能換得現如今的錦衣玉食她也是忍得下的,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她吃了大苦頭,想要破壞木靖的事,所以我才說得等我查過才知道。”
“求仁得仁,就是不知得到後是否鮮血淋漓。”
看她如此感慨,段梓易便知道她雖然心軟,卻並不覺得他這麼做過份,也不準備干涉,和以前相比,現在的秋兒,已經很有大局觀了。
迴轉時,兩人去了趟伏家。
果如段梓易所說,伏夫人一聽此事便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定下來半月一會。
馬車上,夏含秋伏在換之腿上道:“這個時間倒也正好,現在她們要學的東西多,便是見面多了也作用不大,半個月見一面也夠了,等木靖的事了了我便上山去,以後每半個月下山一回就是。”
段梓易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頭髮,“去山上也好,少些俗事纏身,你身體都能好些。”
夏含秋彎了嘴角。
杜仲當天晚上就下山來了。
聽到小師妹的要求順便問了問她要做什麼事,夏含秋也不隱瞞,將她這段時間做的事一一說了。
杜仲啞了好一會,出乎意料的竟然滿臉不高興,“小師妹,師傅的話你是不是忘了?”
夏含秋心下莫名,不知道三師兄為什麼生氣。
看她這樣,杜仲火氣更大,“無為觀是用來做什麼的?師傅之前是怎麼說的?”
“師傅說無為觀是……”夏含秋頓時明白過來,“三師兄,你誤會了,我並非撇開無為觀去做這些事,現在我不就找你幫忙來了嗎?”
“之前你做下那許多安排,可有想到要動用無為觀的人手?”
真像是在爭寵,夏含秋險險忍住笑,安撫頭一次看到發脾氣的三師兄,“之前的安排並不需要動用多少人少,倒是我,為了這些事費了不少心思,三師兄得給我好好調理一下身體才行。”
杜仲一臉懷疑的看著她,“當真?”
“自然,除了幾件小事並沒有需得大張旗鼓派出大量人手的事,便是接下來對付木靖,為了不暴露換之,也不暴露無為觀,換之安排了城中幾戶貴族聯手,其他人都是在暗中佈置以防萬一……”
杜仲打斷她的話,“做這些佈置,你有想到讓我們的人來嗎?”
夏含秋沉默了一會,搖頭,“沒有,三師兄,你先別生氣,我和你說說在我心裡對無為觀的打算,你先聽聽。”
杜仲壓著火氣,“你說。”
“我不否認無為觀的人能幹,但是這都是有針對性的,分成天地玄黃四組就足以說明問題,以後定然能起大用,可於現在這些瑣事雜事來說,我不覺得無為觀的人手能比換之的人手做得好,但是有些事,卻只有無為觀的人能做到,只是還未到時候,三師兄,我這麼說,你是不是能不這麼生氣了?”
“你心裡真這麼想?”
原來自己都這麼不被信任了,夏含秋苦笑,“當然是真的,打個比方,三師兄你手底下的人皆擅醫,這是救人的活兒,換之的人能替代得了?不能,可我也不能讓一幫救死扶傷的人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我心裡就過不去。”
“你別忘了我手底下除了擅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