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留蝦,但那一定是石月珍不要了才能輪到他。
仔細想想,這兩人的感情似乎一直很穩定。跟鍾離山和蘇桐那倆隔岔五鬧掰又和好的比起來,刑春就沒見過蒼殊和石月珍吵過架。
忽然間門,刑春有點壓不住心底蠢蠢欲動的好奇心。
他悄悄給了蒼殊一個眼神,壓低聲音問:“那你倆吵架嗎?”
蒼殊搖搖頭:“不吵。”
“真的?”刑春有些不相信,但看著這兩人又覺得合理,“一次也沒吵過?”
蒼殊嗯了聲,算是回應。
刑春和石月珍有些無奈的眼神對上,忽然明白了什麼。
蒼殊這寧願悶死也不會開口的脾氣,他們能吵起來才怪。
眼前這兩人是不會吵,梅梅和南宮歲是吵著玩,只有大山和蘇桐在認真吵架。
虞歲結束一天的課回去鬼道聖堂,看見梅良玉正坐在大殿外的石階上玩聽風尺,不再是早上冷若冰霜的模樣,變得隨意又慵懶。
但他一整天都沒離開鬼道聖堂,已算是預設答應了虞歲白天的請求。
虞歲走到他身邊坐下:“師兄。”
梅良玉頭也沒抬,手指飛快地點著聽風尺,只嗯了聲。
“還生氣呀?”虞歲歪頭看他。
梅良玉這才虛瞥她一眼,懶聲笑道:“生什麼氣?”
虞歲:“起床氣呀。”
梅良玉按在聽風尺面的手指頓住,玉白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兩下,收起聽風尺,扭頭看身旁的人:“不是要練咒字?”
虞歲站起身,點頭道:“練。”
梅良玉倒是不著急,慢悠悠地站起身道:“不讓我去外邊,是怕外邊有人要殺我?”
虞歲怔了怔,搖頭道:“你上次在深淵之海中的毒解了嗎?”
“解了。”梅良玉面不改色道。
虞歲卻微仰著頭盯他:“可是我聽月珍姐姐說,六玄木的毒是解了,毒傷卻沒痊癒,六玄木混雜銀河水的毒素在你體內停留太久了,你要是頻繁大量的使用五行之氣,會更容易五行逆亂,逆亂之後可能再也無法恢復順行。”
那就成廢人了。
梅良玉第一次覺得石月珍的醫家之術太厲害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騙你的。”梅良玉仍舊面不改色道,“哪有這麼嚴重,是看你這麼在意我,所以故意說這些讓你擔心。”
“真的嗎?”虞歲狐疑。
梅良玉:“我自己就修醫家,我會不知道?”
虞歲:“醫者不自醫,這還是師兄你自己說的。”
梅良玉:“那得看醫的是什麼。”
虞歲抿唇,語氣變得冷淡幾分:“那看來是我自己白擔心了,師兄果然一如既往的厲害,就算毒傷還未痊癒,也可以對外邊那些妖魔鬼怪應付自如。”
說著就不再看他,轉身往大殿裡走去。
梅良玉聽著這話覺得不對勁了,字字都該誇自己英勇威風,卻字字聽起來都沒那個意思。
他跟在虞歲後邊:“我這不是沒出去?”
都在鬼道聖堂等一天了。
虞歲頭也不回道:“既然師兄覺得沒問題,那就出去好了,反正我也是白擔心。”
她走到自己的桌邊,收拾桌上的東西,抱起一疊寫好的咒字畫紙要往外邊走,梅良玉壓眉看過去問:“去哪?”
虞歲語調輕快道:“師兄你要去外城,那我只好去找顧哥哥陪我練咒字。”
梅良玉聽完這話,不知為何,腦子裡瞬間回想起出當初虞歲說可以在青陽喜歡顧乾,在太乙喜歡師兄的一幕。
他簡直想都不敢想如果真有這一天——
梅良玉轉瞬沉了臉色,大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