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楚卻皺眉道:“這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怎麼會看不出來?”
“歐如雙在他們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太乙聖者,是農家院長,所以沒有弟子會輕易質疑歐如雙。”鄒纖嘆氣道,“太乙的學生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在你我的角度來說,他們有的還只是未出江湖的孩子,心思單純,也沒有那麼大膽。”
狂楚想了想:“那怎麼辦?”
“得區分哪些是被歐如雙蠱惑欺騙的太乙學生,回頭給他們一個警告,再讓九都衛盯他們幾個月看看後續是否沾染蘭毒的反應。”鄒纖站起身道,“你去把人都帶過來,我來審。”
狂楚:“憑什麼我叫人你來審?”
搞得像我聽你發號施令一樣。
鄒纖無所謂道:“那你去外城審御蘭司,我來審玄魁據點的人,行不行?”
狂楚聽後眯著眼道:“御蘭司,差點把這幫廢物給忘記了。”
他說完收劍,轉身離開蜃景。
太乙,外城。
太虛堂出事,不少教習和巡街的甲級弟子都被叫了過去,但沒多久,眾人就看見聖者們接連離開,留下一幫人在太虛堂和宗老等人大眼瞪小眼。
宗老面上不顯,心中卻是惶惶,就怕太乙的聖者們又查出點什麼來。
梅良玉站在太虛堂大門口,相比起其他人或是擔憂或是好奇的態度,他表現得十分震驚,神色冷淡,似乎對發生在眼前的變故一點都不感興趣。
張平輝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提前透露給兄弟們聽聽唄。”
梅良玉斜眼朝他看去:“你想聽什麼?”
張平輝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問他:“比如說那浮屠塔碎片在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梅良玉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拿碎片又有什麼用?拿在手裡也是個麻煩物件,平白遭人追殺的東西。”
張平輝卻點著頭說:“那才刺激啊。”
梅良玉說:“你要是想尋死有更簡單的辦法。”
說完低頭看了眼聽風尺,摩挲著尺面的手指頓了頓。
張平輝:“等人訊息啊?”
梅良玉沒答。
張平輝屬實無聊,雖然看出梅良玉不想搭理自己這話,卻還是賤兮兮地往前湊:“你這一會冷臉不愛笑,一會拿著聽風尺看了又看,張相雲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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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良玉蹙眉:“他說什麼?”
“哎,張相雲在背後是真的說了你很多壞話,但我聽過最離譜的,還是前段時間張相雲說——”張平輝長相清秀,少年味十足,可偏偏笑起來卻有些賤兮兮的,而他身上又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驁勁,兩者結合,便更顯欠揍。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梅良玉反應,梅良玉似笑非笑地抬頭。
張平輝嘿嘿一笑,道:“張相雲說你不要臉,想方設法的要拆散顧乾和南宮歲這對青梅竹馬,人家兩小無猜,兩情相悅,你非要去插一腳壞人姻緣。”
見梅良玉冷了臉,張平輝舉起手道:“哎!是張相雲說的,可不是我說的,你要殺就殺張相雲!”
張平輝眼神示意梅良玉手裡的聽風尺,“張相雲說你愛慘南宮歲了,甘願當南宮歲的狗。”
這就是他聽過最離譜的,張相雲氣急罵梅良玉的時候,那是怎麼髒怎麼來。
但他要是罵那些汙穢的話,張平輝聽著倒不覺得稀奇,可張相雲說梅良玉愛慘了南宮歲,張平輝可就來興趣了。
梅良玉神色淡然道:“他是這麼說的?”
張平輝一伸手,把後面偷聽的幾人全都賣了:“那可不是我一個人聽見的,他們都聽見了,就是張相雲親口這麼罵的你!”
邊上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