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能讓百姓遭受流離之苦。
而他的調查結果告訴他,天漠的太子宇默奕為人親和,乃大賢大智之人。乾和帝想,若不是大頌有個夜兒,那今後的天下局勢如何,真的沒有人敢說。
“蕭臨!”沈念初受不了他那樣譏嘲的笑聲,她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眼睛充血,“你別惹惱了我,否則我真的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爍兒以大頌儲君的身份也照樣能登基,所以……”她手下微微用力,手指上戴著的指套劃破乾和帝脖頸上的肌膚,流出鮮紅的血液。她見到血似乎終於清醒了一些,手指微松,望著乾和帝由紅轉白的臉,陰鷙道,“所以你別逼我殺你!”
乾和帝身體無法動作,一張褶皺的臉咳得通紅。
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沈念初,狂肆一笑。
“沈念初,你真的因為朕沒有留有後招?你真的以為朕就這樣躺在龍床上任你想殺便殺想刮便刮?”
“你什麼意思!”
乾和帝卻再不說話,閉上的眼睛隱隱有嘲諷之意一閃而過。
沈念初卻是大驚失色,一張保養的很好的白皙臉頰由紅轉青,她死死的卡住乾和帝的肩頭,手上的指套帶著重重的力道狠狠的插進他的肩頭。
乾和帝疼的冷汗涔涔卻也不求饒,唇角的嘲諷之意更加的明顯了些。
“蕭臨!”
沈念初雙眸通紅,她怒不可遏,憤怒的咆哮幾乎要掀翻整個寢宮,殿內殿外的侍女太監們皆滿臉驚懼的跪在地上,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遭受魚池之災。
沈念初驚慌了,她真的驚慌了!她太瞭解蕭臨這個男人,他年輕的時候雖然無心朝政這才導致了大頌和天漠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但是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每次大頌一旦出現天災**,他必然是第一個知曉,並且立馬和大臣們商議出最完美的方案來解決問題。
蕭臨不喜歡朝政不代表他沒有那個從政的頭腦,相對的,他還很聰明,凡事必然留有餘地而且也必然不會把自己逼到進退維谷的境地。
所以當沈念初知道蕭臨有後招的時候,她真的開始慌了。
她孃家的勢力雖然盤根錯節,但是對於兵權這部分卻毫無涉及,一群文官在沈念初眼裡可以說什麼都不算,因為到了打仗的時候誰的槍桿子硬誰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手上沾滿了他肩頭滲出的鮮血,看著他越來越白的面容,沈念初終於鬆了手,在不知道蕭臨後招的情況下……他還不能死……
而蕭臨唇角的譏諷之意更甚了……
……
天漠
宇默奕靜靜在俯身站在府中的亭子裡畫畫,他白皙的手掌捏著一根狼毛毫筆,筆下淡色的色彩在硯臺下的宣紙上淡淡的描繪。
亭子的選址比較背風,再加上亭中四角擺放的火盆,因此便是大冬天的也不會覺得寒冷。偶爾有鵝毛般的雪花順著風飄進亭子,落在潔白的宣紙上便是一個深色的痕跡。
石桌上,五顏六色的顏料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他白皙有力的手掌下毫筆輕動,那跳躍的色彩便被印在了宣紙上。
遠處松柏翠色蔥蔥,在厚厚的大雪下不服輸的冒著青翠的色彩,他眺望著南方的方向,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忽然,他眉峰一動,頓下了手中的動作。
亭子的長廊處,一襲簡單的青色映入眼中,那青衣男子和他筆下畫中之人有五六分的相似,他愣愣的看著那個身影,神色漸漸恍惚……
“殿下?!”風輕塵推了推宇默奕的肩頭,眉心微微一凝,“在想什麼,這樣出神?”言罷他無意間便瞥到了他筆下的那一抹身影,他微微一愣,半晌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也是最近才發現宇默奕對雲兒的心意,但是他只能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