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站。
鬱瀟瀟回了荊襄老家。
“老闆,冬瓜裙邊羹,蓮藕排骨湯。”
“香油煎刁子。”
“哦,再來一碟蒸魚糕。”
“哎喲,姑娘,本地人?”
“會點菜啊。”
“嗯多年未回來了。”
“那您可放心,咱們店的廚子十成十正宗的荊襄菜手藝,保管讓您嚐到鄉味。”
街邊的一家酒樓。
鬱瀟瀟坐在窗邊。
看著對面那一片破敗的庭院。
那處就是當年瀟湘館的遺址。
雜草灌木橫生。
看著就是十幾二十年無人打理了。
“姑娘是喝老君眉還是喝六安茶?”
“陸安茶吧。”
“我看您是在看對面的瀟湘館?”
“嗯”
“哎喲,夥計我可和您說。”
“這瀟湘館啊,當年在荊襄可謂是盛極一時啊。”
“說是勾結魔修,這才被那御宇仙宗剿滅了。”
“嘿嘿,按我說,怎麼可能嘛,人家好好一個大宗門為啥子要勾結魔修?”
“我小時候發大水還領過他家的救濟糧嘞,哪個勾結魔修的會做這種事情?”
“只可惜啊這麼多年過去了,無人為他們伸冤吶。”
“”
鬱瀟瀟垂了垂眸。
不一會,夥計將菜餚一盤盤的擺上桌。
鬱瀟瀟拿起筷子一點點的嚐了。
說實話也正宗。
但卻並未沒有她想要的那種味道。
鬱瀟瀟知道的。
不可能再有她想要的味道。
而是會做菜的人總是將情感添入菜餚當中,混入味道當中。
哪怕做菜的手法一致,情感不同,味道就不同。
蕭青雲就燒得一手好菜,尤其是荊襄菜。
更尤其是冬瓜裙邊羹和蓮藕排骨湯那兩道。
據他所說,當年她曾經分別盛了一碗給他。
那是他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專門請了荊襄廚子來學這道菜。
最後又讓她享了福。
因因果果,妙不可言。
粗粗吃了兩口。
鬱瀟瀟放下筷子。
出了酒樓。
往對門瀟湘館而去。
推開腐朽的大門。
鬱瀟瀟憑著童時的記憶,尋到了鬱家祠堂的位置。
此處已經倒塌。
鬱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鋪散在地。
多被蛇蟲啃噬。
原本的大香爐莫約也被人拿出去賣了吧。
鬱瀟瀟來此處不是來祭祖的。
而是來祭拜父母的。
當年她父母頭懸城頭,正是她偷偷將頭顱取下,埋葬在了此處。
來到祠堂的角落處,這裡微微隆起一個土包。
她撲通一聲跪下。
“爹孃”
“女兒已經為你們和瀟湘館五百三十一位門人報仇了。”
“御宇仙宗全宗上下三萬五千四百八十一人,盡數被女兒誅滅。”
“你們黃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
“只不過”
“女兒卻也好痛苦”
“原本來此處和我一起祭拜你們的,應該還有一人的。”
“他算是我男人”
“只不過為了復仇,女兒將之殺死了”
“爹孃”
“女兒無愧於你們,無愧於瀟湘館那些慘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