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絲蛛絲馬跡的話。

兩人打鬥了好一會兒，地上冒出了幾個大大小小的坑窪。

“師傅，你東張西望的話，可是會受傷的。”夏淺挺劍一挑，左掌擊出，幾道綠光從掌心發出，即刻變成藤蔓纏住他。

“不夠火候。”司清寒看穿她的套路，一劍落下，藤蔓碎成一段段，落在地上。

“那這招又如何。”夏淺輕笑，白劍刷刷的連刺幾下，挽了一個劍決，形成了一個聚靈陣，一條巨大的藤蔓從聚靈陣長出來，很快地分裂出數不清的觸手，“去吧！”她一劍指向司清寒，那些藤蔓聽從她的命令，對他進行攻擊。

“呵——”司清寒輕鬆的躲閃著，一劍揮落不少藤蔓的枝條，可藤蔓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他覺得這樣不痛不癢的打下去，太沒意思了。

“招雷！”隨著他低聲的喝道，一道紫黑的雷電的從天落下，剛好擊中聚靈陣，藤蔓瞬間成了焦木，冒出一股濃煙。

“真是危險呢。”不知何時，夏淺閃身到司清寒的後邊，看不見的白劍劍尖抵在他的腰上，“這雷是不是有點大了？”

“果然是你。”司清寒緩緩的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雙眸凝視著她，道不清意不明。

“失，失禮了，師傅。”夏淺以為自己這一舉動可能傷害到他做師傅的顏面，尷尬的收回白劍，微垂下眸不敢抬頭看著她。

她這幅沉默不言的樣子更是讓司清寒肯定了心中的疑問，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糾結，高興，憤怒。。。。。。

“師傅是嗎？”他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隨即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夏淺，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個不錯的想法。

此後，夏淺被司清寒三番兩次請到殿內要給他收拾煉丹後的殘局，順便把藏書閣的衛生要打掃的乾乾淨淨，還有照顧後山的藥草，分揀一些成熟的藥草回來擺放好藥閣內。

怎麼回事？司清寒怎麼好端端的變了一個人似得，這日，夏淺累得癱倒在床上，白天裡被他拉去陪練，他說他很久沒有找到一個對手和他練劍，以他的實力，分分鐘碾壓她，還不如去找沐劍晨，說是教導她也不用著這麼拼命，趕鴨子上架似得。

“司清寒真是個大混蛋，居然敢對我呼來換去。”夏淺洩憤了一句，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唉——”床邊，司清寒突然出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與師尊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張臉，即便如此，在他心底裡多少感到一絲安慰，上天垂憐，師尊的魂魄沒有真正的消散，而是輪迴了，時間真是夠長的，眼前這個女孩子擁有師尊他老人家多少靈魂，一魂一魄嗎？還是更多，總之，能輪迴，已經是天賜的福音了，他給她蓋上被子，見她熟悉的睡臉，越發越覺得和師尊相似，好想添上幾筆墨汁。

遙遠的時光，蓬萊仙山，早晨，大晴。

“司清寒，你看看，這是什麼！”夏淺指了指亂七八糟的丹爐，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

“噗——”司清寒忍不住笑了幾聲，別開眼睛看別處。

“好啊，反了你是吧。過來！”見他依舊沒有過來的一絲，夏淺幾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把他倒提起來，啪啪啪的打了幾下他的屁股。

“好痛！師尊！”司清寒摸著肉綻開花的屁股，揉了幾下，可憐兮兮的站在那兒，可眼底裡依舊是賊兮兮的笑著。夏淺覺得越發越奇怪，冷哼了一聲：“什麼事情那麼好笑？”

“沒什麼，哈哈，唔。。。。。。”司清寒捂著嘴巴，靠著牆邊止不住渾身顫抖。

“嗯哼？”夏淺挑了挑眉問道，“當真不說？”

“說，我說！”司清寒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師尊你今個兒起的特別早，火氣太大，看你額頭都長皺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