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將她半抱半扶回合歡院,不敢有違拓跋野的意思,趕緊著手幫金枝梳洗打扮。
拓跋野到得王府大廳,就見傅譽已巋然在座,他當即長聲一笑,“哈哈,今天是什麼風又把我們三少給吹了來?還以為你新婚,這會兒無論如何也舍不下美嬌妻來見人,好哇,只有這樣才有男子漢氣慨,我喜歡。”
他說著張開雙臂就要去抱傅譽,傅譽一腳擋他面前,再近就要被蹬心窩,寒子鴉在他身前不屑道:“少爺說了很多次,保持五步以外的距離,超過就要湊人。”
拓跋野望著胸口的那隻靴皮腳,哀怨道:“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對我?怎麼就沒見你這樣去對那些阿貓阿狗?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他裝著生氣的樣子往旁邊椅子上重重一坐,“不說我是你兄長,好歹也是你姐夫,就這麼個姿態,小心我告訴姨妹子去。”
傅譽歪著頭斜睨他,似笑非笑,“你莫說去告狀,我家娘子早警告我,說你不是個好東西,叫我離你遠點,所以你儘管去告,看我家娘子不拖掃把打你個滿街跑。”
當寒子鴉將話翻譯出來後,拓跋野心裡一緊,那個小姨妹難道將那晚的事說出來了?不會吧?
他有些心虛的瞄了瞄傅譽,看他不似發怒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那件事。立即大笑道:“好好好,我是壞人,你是好人,這還不成麼?”
兩人打了一陣嘴仗,傅譽這才提起要來的目的,喝了一口茶,問道:“我家姨姐呢?怎麼不見她出來?”
“誰說不見她出來?你看,那不是來了麼?”拓跋野笑指外面。
果然,大廳門口,就見金枝一身金色纏枝花卉錦緞交領長身襖,領口袖口籠了一圈灰鼠毛皮,下頭露頭月白挑線裙子,胸前掛著一圈金光燦燦耀眼生輝的赤金鎖,頭上插著一對七寶流金簪,也是十足絢爛。臉上粉紅淡白,胭脂粉飾之下,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瘋狂和狼狽。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裝扮妖豔的年輕女子,一進門就先向傅譽見了禮。傅譽用鼻子哼了哼,就望向金枝,寒子鴉道:“少爺問姨奶奶在王府過得可好?”
金枝以前見過傅譽,是以認識他。當她再次看到這個明麗如玉的少年,再看看旁邊陰柔俊美若神祗的男子,心裡萬般滋味瞬間湧來。這個少年除了是個啞巴,但是定然不會像旁邊這位那麼陰狠,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她可以有選擇權,她寧願選一個啞巴,也不會選這隻披著羊皮的惡狼。
然而這一瞬間,她忽然又想起以前在孃家對八妹的打罵,一直以來,她都是母親手心裡的寶,八妹簡直比草還不如。如今,自己成了這般模樣,豈能讓人看出來叫那個小娼婦恥笑?不管什麼時候,自己都應該是姐妹幾個中最出彩的,誰都不能蓋過自己的風頭去。
於是,她背脊一挺,移目含情脈脈地看向拓跋野,捂嘴低笑道:“勞煩妹夫關心了,姐姐在王府自然好了,世子很疼我的。”
她說著便款款走到拓跋野面前,拓跋野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拉她在身邊坐下。然後回頭道:“妹夫成親才兩三天就跑來我的王府,莫不是擔心我把你姨姐吃了?”
傅譽看著眼前一言一行都似乎很契合的男女笑了笑,又攤了攤手,無所謂道:“你們好自然是好,但是為了讓我家娘子放心,過來瞄一下也不為過,是不是?”
拓跋野哈哈大笑,不欲與他在此事上繼續,手一揮,那兩個歌姬就盈盈拜在了傅譽跟前,“撇開我們親戚關係不談,說真的,三少,這兩個美女可是我從梁州費盡周折才弄到手的,你看看,那眉,那眼,那肌膚,無處不是極致的誘惑,一般人難以享受得到,看在我們關係不錯的份上,我準備把這兩個極品送給你去享用,怎麼樣,接不接受?”
傅譽摸著下巴色眯眯地盯著那兩個歌姬,兩個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