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就能叫上一幫兄弟!”
王離面色不變,直鋪平敘:“你誤會了,我是這個酒吧的老闆。”
矮胖男人淤青的臉這才好看些:“你這服務員怎麼回事,倒酒都不會,我剛買的瑾瑜系列限量版褲子被她搞成這樣,你看看,像話嗎?她要賠償我。”
王離看了眼女人問道:“你工作多久了?”
女人這才抬起頭,她的眼睛已經有些紅腫,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眼前這位一向神秘的老闆。她一直聽人說老闆是一典型的高富帥,不知多少同事對他暗藏覬覦。他卻像事黑暗裡的精靈,安靜又冷漠的遊走於世間。
她心下一片慌亂,囁嚅到:“半個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想哭,卻不想給老闆留下更壞的印象,安靜的扶著有些不穩的聶海勝,只有輕聲的幽咽,卻比有聲更令人憐惜。
王離點頭:“好,我知道了。”他按下開光,瞬間,燈光明亮,如同白晝。
他認真看了眼矮胖男人的褲子,問道:“你這褲子在哪裡買的?”
矮胖男人哼了一聲:“還能再哪買,肯定是在清風百貨買的,花了我兩萬多,讓她賠兩萬算是便宜她了。”
王離望著褲子上酒漬問道:“韓,你怎麼看?”
韓冰晴走向前來,微微掃了一眼,冷聲道:“仿品。”
矮胖男人大怒:“你又是誰,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冒牌的!”
韓冰晴不理他,王離道:“憑她就是瑾瑜系列的設計師,韓冰晴韓大師,最有發言權的人。”
矮胖男人一愣,認真打量一眼韓冰晴,見到的卻是年輕的過分的女人,他立刻反駁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說大話誰不會啊!”
韓冰晴一聲嗤笑,正欲開口,卻被人打斷:“這確實是韓大師,瑾瑜系列的設計者,老花,你可看走眼了。”
開口的是那個一直靜坐的年輕男人,像是剛從大學裡出來的年齡,卻有一種霧裡探花的迷濛。
明明是最為囂張的胖子,聽到年輕男人的話,卻渾身盛怒一散,換了張笑眯眯的臉:“沒想到外界盛譽的韓大師如此年輕,人老眼神就是不好,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實我夫人一直鍾愛你的風格,也不知被誰騙了,以後我一定注意……”
韓冰晴雖然是大師,但畢竟年輕,平日不善交流,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卻不好發作,只是冷哼一聲,點頭算是揭過。
王離道:“既然這位先生承認是仿品,那麼關於賠償……”
被一番變故驚的已有些目瞪口呆的女人回過神來,趕緊道歉:“花總,真是對不起……”
花總輕咳一聲,擺擺手:“算了,算了,你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聶海勝見到事情解決不禁鬆了口氣,他還不到三十,卻像一腳踏進泥潭,回首望去,繁華落盡,空餘迴音。
他輕輕說道:“謝謝你,丁青。”
丁青只是笑笑:“別忘了去醫院。”
聶海勝苦笑,扯動唇角的傷口,又趕緊收了起來,他朝石雲笙點頭,拉著妹妹離開,只是那個女人數次回頭,欲言又止。
在清淡又悲苦的日子裡,有一個清貴的從容側影慢慢清晰,似在歲月裡雋永,一朵雕花,雕出一枚難以忘記。
年輕的男人身姿筆挺,笑容似謎:“我,沈則,我從我姐那裡聽說過你。”他是對著石雲笙說的。
石雲笙面無表情:“沈有容?”
沈則笑道:“是啊。”他拿起酒杯,又道:“不管怎麼說,家父的事,謝謝!”他知道石中月在其中的角色,也不過是輕輕的推了一把,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他父親身上,石雲笙本不必如此費盡心思的幫忙。
石雲笙自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