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比較兇。”他說著從褲兜裡掏出那枚之前摘下來的銀白色指環,然後戴回到左手無名指上。
這時,我看見他那根手指上有一個黑色的蛇形紋身,戴上寬大的指環後,紋身便被遮住了。
那個紋身定與他請上身的仙家有關,我暗自揣測。
“你那個仙家好像認識我?”我還在糾結他之前跟我說的話。
“不知道,等我有機會問問他。不過,你基本不用在意,他總是想一出是一出。”魏老五依然笑得溫和,邊說邊將挽起的袖口放了下來,拽得平整了以後,不緊不慢地繫上了袖釦。
“我看你剛才好像受傷了,沒事吧?”
“哦,沒事。”他說著解開了衣襟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確實沒事,連個指印都沒留下。
明明那老太太撓了他一爪子,他卻什麼事都沒有,還真厲害啊。想那馬師傅也是被仙附了身,結果不僅衣服破了,還全是指印子。
我和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其他幾位陸續走了過來。
我看了姓馬的一眼,他此時面如金紙,顯然有些承受不住剛才仙家的附身與打鬥。我視線輕移,終於在沈暄的身後不遠處看到了那隻黃皮子,它身上的幾處皮毛被抓掉了,儼然受了傷。
本來還氣它暗算我,此時見它沒得好,我心裡這口氣順暢多了。
沈家兄弟走到魏老五跟前,拱了拱手,客套道:“魏兄好身手,蟒二爺果然名不虛傳!”
一聽這話我才知道,魏老五的仙家叫蟒二爺,原來是條得了道的蟒蛇,難怪那黑霧像條蛇一樣纏著他。
魏老五淡淡一笑,也拱手回禮,“你們就是慈恩堂的沈家兄弟吧?胡三太爺親自做壓堂教主,可見二位的福澤與道行皆深不可測!魏某獻醜了!”
別看他們面上客氣,同為出馬弟子,我不信他們不會暗自較勁。尤其是沈家兄弟執意觀戰,連黃皮子眼看要輸了,他們都沒有請別的仙家前來助陣,那二神沈暉明明身上就揹著一個圓盒子——裡面無疑是請神用的驢皮鼓,可以隨時請神上身。他們這麼能沉得住氣,無非就是想看看魏老五的仙家有多少斤兩。
都說東北的仙家有胡黃白柳灰五大家,其實白家與灰家已經很少見了,而柳家又分為蟒家和常家,所以胡黃蟒常被稱為最厲害的四大家。
在東北凡是聽說過家仙野仙一類故事的,幾乎沒有不知道胡三太爺的,據說整個東北的仙家都以他為尊。沈家既然有了這麼一位厲害的教主,對魏老五還這麼客氣,可見魏家的蟒二爺絕不是什麼小角色。
想到此,我不禁再次多看了魏老五一眼,然後下意識地瞄了一眼他戴戒指的那隻手。
黑色的蛇形紋身,很可能是蟒二爺給他留的印記。
幾個人簡短地聊上幾句,便一起出了工地。
魏老五上車前說可以載我們一程,我便不客氣地上車了。我家住在城郊,離這裡太遠,既然有車,不坐白不坐。其他幾人所住的賓館離這裡不遠,便謝過魏老五選擇走回去。
魏老五看來對我們縣很熟悉,問了下我的地址,便輕車熟路地往我家的方向開去。
因為認識不久,兩人之間一時無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想了想,率先開了口,“那什麼,你火氣可真旺!是我長這麼大見過的人裡火氣最旺的。”
看來,他不僅身體好,精神頭足,壽命也會長,運氣更是沒話說。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缺什麼,人家有什麼。
他聽後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雖然你火氣低,但也別羨慕我,我也有因此犯難的時候。”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剛才他請神上身時,刻意壓低了火氣,否則神是請不來的。
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