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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部分

又跑哪兒去了呢?”

“你去帝國,支援地下抵抗組織,和領袖先生成為朋友,把你另外那個學生齊大兵塞進去,要扶植他成為下一代領袖,結果你現在又回到聯邦,你就這麼不管了?”

“你生了個女兒,結果扔給你最看不起的老爺子,自己滿宇宙的瞎逛快活。”

“你收了個學徒,就是我,你瞧瞧我現在這副模樣,難道你不覺得對我有所虧疚?帝國人?聯邦人?謝謝,我活了二十幾歲,還傻傻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麼人,我連自己應該叫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這樣很好玩?”

許樂眯著眼睛看著他,攤開雙手認真問道:“大叔,老闆,你這輩子是不是真的從來就不知道責任這兩個字怎麼寫?”

封餘沉默地聽著他的情緒發洩,忽然眉梢一挑,極嘲弄地說道:“責任?我憑什麼要負責任?我怎麼負責任?”

“我討厭那些喜歡裝逼又沒力的七個家族,所以我是揭穿社會偽祥和真相的喬治卡林,我想看著那些家族被人打下塵埃,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要替那些愚蠢的民眾扛起大旗上戰場,因為他們是要追求屬於自己的利益,憑什麼奢望一個救世主來完成一切?”

封餘的聲音嘲諷意味十足:“當年喬治卡林教授在首都大學支援學生辦自由報紙,在報紙上痛罵怯懦的政府無能的軍隊還有那些喜歡坐在圈椅上的乾屍家族,從總統老婆罵到利緣宮的怪癖,罵的那叫一個痛快。”

“後來三林銀行送了一筆鉅款,學生開了一個會議,就兩個議題,一,收不收?結論是收。二收了之後還罵不罵?結論是照罵。理由是:收錢之後他是股東,股東不好,自然該罵。”

“我去說學生不該收這筆錢,學生便不高興了,問難道報社不需要股本嗎?我說這不是股本,他們問這是什麼?”(注一)

隨著故事的講述,封餘的聲音尖刻而銳利起來,望著許樂搖頭說道:“我當時本來想說這是賄賂,但當我發現報社的學生主要用這筆款子去花天酒地泡姑娘,才想到應該稱之為嫖娼資助?”

“於是我不再理會報社,先進的青年學生有了鉅額股本自然也不再需要我這個招牌,他們依舊痛罵,依舊愉快,直到最後被警察在無牌妓院裡捉住,以聚眾淫亂罪名起訴,這件事情才有了一個結尾。”

“當然我並不認為這些學生因為罵幾句人便要去住兩三年牢,所以我去找了利緣宮,把他的那頂小圓帽借來玩了兩天,可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這是一些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學生,如果連他們都是這樣愚蠢和混帳,那我憑什麼要對更愚蠢混帳的民眾負責?”

“什麼資訊不對稱,什麼黑暗家族,什麼法制不公,都是假的,人就是一種絡莫名其妙的生物,所有惡劣與卑鄙,就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封餘攤開雙手,微笑說道:“至於其他你要我負責的事情,老師死在親哥哥的手中,我怎麼負責?直接殺了他?也罷,就算我私仇滅親,可我也要能殺得了他,這算不算負責?”

“我中年之後才喜歡上一個小姑娘,她長大之後冒險從帝國皇宮裡逃了出來,我剛準備接她離開,結果她住的房子被聯邦的導彈群轟成了廢渣,屍體都沒有找到,我怎麼負責?”

“我剛找到我的女兒,就被那臺該死的憲章電腦發現了,你說我該怎麼負責?”

“那場大爆炸算不算?我成為聯邦頭號通緝犯算不算?那個老頭子終於正式和我決裂算不算?這口爛牙算不算?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因為不肯在那份通緝令上簽字,結果死之前的最後幾年一直和他最愛的女人冷戰算不算?”

微笑很冷,語氣很平靜,但這一長段話中無數個算不算就像無數把鋒利的合金刀,一刀一刀向安靜的溼地,向濃郁的霧氣,向冬樹上方的蒼穹砍去,直砍的